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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画阑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去,临到近前又迟疑了。不对,呼吸声怎么这么轻?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他定睛一看,只见月光下霜绛年脖颈上冷汗密布,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他胸口起伏轻微又沉缓,仿佛在耗尽全身力气维持呼吸。晏画阑瞳孔猛缩。“阿年哥哥?”没有回应。他无措地摇他的肩膀,又伏在对方胸前仔细谛听。心跳声微乎其微,灵气也支离破碎——这样的情况,晏画阑只在濒死的人身上见过。他脑海一片空白:“之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要死了?”死人,晏画阑见过许多。他看着他们死,在他们的求饶和惨叫中,吃掉他们的修为与魂魄。这个人族,本该也是他的食物。他伏在霜绛年身上,尖牙抵着对方柔嫩的脖颈,低声喃喃。“醒醒。……再不醒来,我就要提前吃掉你了。”少年嗓音里满是不自觉的惶恐。“吃掉食物”——这个本来晏画阑每天都会做的事,突然变得无比可怖。他不明白这恐惧为何而生,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不想早早地吃掉这份食物。——他要救人。救人性命的方法,晏画阑只知道一个。在记忆深处,娘曾告诉他,他们一族能通过“双修”之法,将自己旺盛的生命之火分享给另一个人,抵御恶疾。晏画阑抖着手扒开霜绛年的衣领,紧紧抱住他,肌肤相贴。……然后就这么字·面·意·义地贴了一会儿。晏画阑狠狠地落泪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来着?没人教过他啊。算是间接亲吻吗再之后的事情就要看本能了。似乎有人这么说过。晏画阑怕自己太重压疼了人,于是用俯卧撑姿势趴在霜绛年上方,努力感受所谓的“本能”。但是,除了紧张到心跳超快以外,他只有“以前为什么不多学习如何双修”的后悔。以至于,当[呜呜]的哭泣声响起时,晏画阑还以为那是自己发出来的。他泪眼婆娑地眨了眨眼。这个童音,他以前好像听到过一次。——那次他从倒塌的竹篱下抱出霜绛年,就是这个声音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你是谁?”系统大惊:[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按理说只有晏辰可以听到啊!]晏辰?晏画阑疑惑。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急促地问:“你口中的‘宿主’是阿年哥哥对吗?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救他吗?”[宿主腰间有一根烟杆,点上让他吸一些烟雾;等他有意识了,他胸口衣襟里的小瓷瓶里面有丹药,一次要吃两颗!]它话音未落,晏画阑就点燃了烟杆里的花木碎屑,将烟嘴递到霜绛年唇边。霜绛年的嘴唇惨白泛青,完全没有自己吸入的能力。……若是以口哺烟呢?晏画阑想都没想,就自己大大吸了一口烟存在口中。过于辛辣浓郁的烟气直冲印堂,他忍住想打喷嚏流眼泪的本能反应,对着霜绛年的嘴唇低下头去。原来那烟,不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或者戒不掉的瘾。晏画阑很心疼地想。那是哥哥病痛中赖以生存的药啊。霜绛年的意识很浅。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吵嚷,他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在一直下沉、下沉。前胸后背闷痛,他竭力呼吸,却捕捉不到一丝空气。上辈子他犯心脏病濒死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不久前,霜绛年对蛇脸男使用“搜魂”,获取了他灵魂中最深刻的记忆。在蛇脸男过去的记忆中,他看到了他的师兄,孟客枝。暗地里,孟客枝是无情道尊的大弟子;明面上,他则是乐宗首席弟子,仙盟最年轻的执事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连杀人都能杀得润物细无声。“进入秘境之后,我想你帮我确认一个人的死讯。”搜魂记忆中,孟客枝这么对蛇脸男说。他打一把青竹伞,背后一台瑶琴,端的是光风霁月,笑起来是如沐春风。“把他的尸体,还有心脏里的法器带给我。”他凝眉一叹,微微苦笑。“我也不想的……可惜了。”见到这一幕,霜绛年只想冷笑。确实可惜。他师门这一派无情道要“斩三尸”、“灭人欲”,越是伤害所爱之人,越能证太上无情的大道。“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师弟。”犹记年少时,孟客枝笑吟吟地搂着他的肩,“区区修为,哪里有和师弟赏月弄花来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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