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若是没说清楚,外人又得来议论他们宋府了。
“害什么,害人哪里需要这么多理由,”张老夫人摇头擦泪:“人是死在你们宋府的,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你孙子有多爱喝酒你不知道?”老夫人有些烦了,挥挥手便让人将她带出去。
僵持间,一道男声落下:“陈理。”
还拿着折子的司真上前,恭敬道:“大人。”
宋知礼坐在背阴的一侧,神色有些冷漠,“让人再好好查查。”
男声沉静,一句话落,原本还在哭丧的张老夫人收了声音,无话可说。
喝酒栽河这样的事,她这个孙子不是做不出来。
张老夫人明白,无论再查几次都是这般结论,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一时间室内静谧,再无人开口。
陈在溪却来得不巧,正巧赶在老妇人不愉快时。
她站在门侧,轻颤了下才唤道:“老夫人,在溪来了。”
“嗯。”老夫人看也未看她一眼,随口道::“今日叫你来,是打算将你的婚退了。”
眼下张阳死了,宋府免不掉要被议论一阵。
既是如此,该将同张家的来往断干净,让外人看看宋府的态度。
退婚。
尤其清晰明了的两个字。
陈在溪微愣神,才反应过来一般点头:“好……”
老夫人坐在主位,侧过头悠悠道:“溪丫头,张家递过来的玉佩呢?”
“还好生收在屋子里。”陈在溪乖巧答道。
老夫人嗯了一声,将目光转到张老夫人身上,“那玉本是张家的宝物,但既是人没了,你且将玉退回去,这婚事也就这般罢了吧。”
张老夫人早已经以泪洗面,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小姐,我去拿玉佩。”绿罗听见这话,当即便要转身。
“我还记得,那玉是前些年圣上赐的。”
坐在角落的江宁夏忽而开口,见绿罗止步,她才悠然道下后半句:“不要怪姐姐多嘴,这般重要的物件,在溪也亲自去一趟,免得下人不小心将那玉磕到碰到了,张家的人不认可怎么办。”
昨日是张家小儿死在了宋府上,今日若是那玉出了什么问题,那和张家的关系到真是断不干净了。
思及,老夫人赞赏地看了江宁夏一眼,才点头道:“溪丫头去吧,你自己的婚事,你去一趟也安心。”
陈在溪极顺从地“嗯”了一声,她转身欲走,就听见有女声唤了句“表哥”。
她没有停下,但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绿罗关切道:“小姐还在想江姑娘和世子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