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菟草也可以的,只要用我…”
他话未说完,又抱住我,俯身吻上我腰间的烫印,他上过药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被他亲得痒痒的,可我混沌的脑子里又想到他强硬地给我烫上印记时的模样,又不由地缩起脖子,不甘心地又问他,“你喜欢我吗?”
“阿衡,你喜欢过我吗?”
……
马又开始缓步向前走。
我抓住马脖,舒展开身体,任凭疼痛一点一点将我淹没。
22、
待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了。
我睡在一张很宽大的木榻上,因知我怕热,榻上还铺了冰丝软席,凉凉的,又不是那么硬,不会硌着身子,很是舒服。所以我翻了个身,还打算继续睡,可这时,鼻尖却嗅到了一股好闻的冷梅香气。
冷梅…香气…
我猛地回神,正看见梅若笙长身坐于床侧,默然看我。
“老…老师…”
我的声音干哑得厉害,头则更是疼得狠了,纵我想要忍住,却还是闷哼着叫出了声。
梅若笙见状,端来床头温水喂我。
我心中满是疑问,加之嗓子又实在发干,便就着梅若笙的手将水饮尽,方才缓下一些,“老师,你…为什么…我…”
“这里是顾府。”
梅若笙主动对我解释,“你被四殿下私自囚在长湖行宫,你的义兄许桑衡请旨带你回来,圣上便命武德司的人前去接应,结果碰上了四殿下的禁卫,两拨人马在长湖林中打了起来,武德司的人赢了,许桑衡便将你带回了顾府。”
梅若笙并没有解释为何自己会出现在顾府,也没有解释自己同武德司之间的关系。
但我能够猜到了。
梅若笙本身就同武德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梅若笙就是武德司长使。
梅若笙也并不打算瞒我,“容望再过几个月将会大婚,圣上的意思是,你先在顾府休养些时日,待容望完婚收心之后,你再回宫。”
梅若笙看我面色不好,就托住我的背扶我躺下,“你不要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容望此番私自囚你,已惹圣上不悦,他若再胆敢莽撞行事,对你纠缠不休,触动天威,圣上定不会再饶。”
梅若笙说得轻描淡写。
我却听得心口微凛,无端生出了些许安全感。
但这本身就很奇怪。
梅若笙的性子明明最是不易近人的,且前世还是他喂我喝下了那碗丧命热药,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竟会对他生出…
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和依赖感。
23、
梅若笙见我依旧呆呆愣愣的,不由轻叹一声,他将我的手从被角拉出握住,对我道,“你方才睡觉时,一直拉住我的手不肯放,还唤我…”
梅若笙撇眼看我,“娘亲。”
我脸颊生热,讷然无言。
“对不起,老师…”
“无碍。”
梅若笙的手指骨节很是修长,皮肤也细润若女,但却又带了些极具力量的骨骼感,被握住时很是让人安心。
我垂下眼,想自己大概太过委屈,才会无端地想起了自己的养母和那从未谋面过的娘亲,脱口喊出的,但管一个比自己年长四岁的成年男子喊娘亲,还是足够让我感到羞耻。
“若你愿意,其实…可以唤我哥哥。”
梅若笙突然这般对我说,“我的弟弟,同你一般大。”
第044章情关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