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面色一半,尴尬笑道:“陈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就不能理解了,我们是兄弟。”继续说道:“我还不是没想周全吗?陈哥你那么说,太伤兄弟的心了。”陈超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紧张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对了王明,你还是接着盯着井韩风。”王明干笑:“是是是!这不是狱里无聊嘛!秦韩风就是咱们的生活调剂。”陈超不置可否,三两口解决餐盘中的食物。眼前却浮起前两天他抓着秦韩风脑袋往桌上砸的的情景,本以为秦韩风会拼死反抗,没想到他像是被砸出窍了一样。先是难受皱着脸,然后是迷茫,震惊,对!就是那次后秦韩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秦韩风还是那个秦韩风,只是从哪儿就是变了。或者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陈超感觉自己的兴趣被勾起来了:“王明,秦韩风晚上要补前两天剩下的衣服是吗?”“好像是的,陈哥,他前两天有休息来着。”陈超玩味的转着筷子:“那么,晚上去找他。”秦韩风支着脑袋远远望着陈超,目光深邃。无修过后秦韩风一宿舍人前往车间工作。秦韩风假装随意跟在陈超身后,车间里堆了很多大袋子装缝好的衣服。在这个车间干活的劳改犯有条不紊进行工作,南山监狱实行自行管理,并不会时刻盯着犯人,每当踩脚踏的声音响起来,犯人会和小学生一样,尽可能说话偷闲,可是今天,安静的可怕。秦韩风是适应这种安静的,每当要出什么事情,大家就不说话了。一条裤子缝好,秦韩风停下手,瞟了眼旁边机器全神贯注踩着脚踏缝裤子的陈超,一个膀大腰圆,肌肉结实几乎和石头一样结实的大老爷儿们跟个娘儿们一样踩脚踏,缝衣服。秦韩风不厚道的笑了:“你们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损招?”陈超没抬头「不劳你关心」……井韩风顿了顿:“什么时候?”陈超动作顿住,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睥睨:“就晚上。”在陈超眼中,秦韩风是个疯小子,但至少磊落,说到做到。果然,秦韩风似早有预料一般,冷傲点头,算是应下了。陈超支着脑袋:“秦韩风,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秦韩风眨巴眼睛,心想总让我说我时重生了吧?再说一年后就是人类末日,您陈超大爷还不得笑掉大牙?秦韩风笑笑,突然目光一厉:“陈超,你想出狱吗?”陈超愣了一下,脸上爬上怒容,沉声道:“他妈的,老子的事情你少打听!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老子就把你舌头拔出来!”秦韩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直直看着陈超:“不管你因为什么进来,但我想出去,不瞒你说,我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我只在他一岁的时候见过他。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我从来没有生为人父的感受……”井韩风撒谎:“我以前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那天被你敲了一通,脑子就清明想通了,我半年后就能出狱了,不想节外生枝。”陈超相处久了秦韩风大概能摸清他的脾气,在外头他是个粗人,说不出咬文嚼字的话,但够义气,为人磊落,讲义气,也不傻,知道自己要什么。陈超仿佛有种被秦韩风看穿的错觉,他心里打鼓,脸上冷笑:“你儿子的事关老子屁事!秦韩风,你以前惹着老子的事情多了,以为一句脑子清明了,以前脑子糊涂就可以一笔勾销?晚上,在这,以我的方式,了解之前的恩怨,以后我绝不打扰你,你也可以不来,但是以后就别怪我一直让你难受。”陈超是不依不挠了,以前自己确实做过很多让人不齿的事情,陈超不过放自己才是正常。秦韩风哑然失笑,没想到直接也有那么通情达理为别人找借口的一天。如果只是被揍一顿就能完事,那就不是事儿。陈超能在自己被丧尸包围的时候推自己一把,哪怕后来自己还是死在说那个是嘴里,但是这份情谊已经是少见。秦韩风心里有个想法,如果可以,他想把陈超也弄出去。可惜在文明社会,这个几率几乎为零。秦韩风叹口气,笑道:“晚上我一定去。”、报复五点半,犯人有秩序地吃过晚饭。工作了一天的犯人汇聚在大厅里看电视。监狱里提供学习,少数人在完成一天目标的情况下可以去学习,而没有完成目标的必须在晚上到车间继续工作。秦韩风用没缝完衣服的借口,吃了晚饭就去车间。车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打开自己那片区域的灯,秦韩风掏出在小卖部买的贵的离谱的口香糖,嚼了两颗。看了下车间墙上的电子表,翻开衣服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