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给我吹?什么来头?”
“欠你一次。”
我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有留过长发的人,没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这一报是不可能100%还一报的。
太乃一捂了,兄弟,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心安理得地坐在他的床侧前面,盘起腿,等他受苦。
“嗡——”
吹风机打开。
他开始给我吹头。
但从头到尾,贺枕流竟然非常忍辱负重地一句话没抱怨。
够狠。
我嘴贱:“你手酸不酸?”
他:“闭嘴。”
我:“手酸承认啊,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他:“闭嘴啊!”
我恍然大悟:“你单身二十多年,麒麟臂早练成了,怎么会累!”
贺枕流拳头硬了。
回应我的是糊了我一脸的我自己的头发。
我:“……”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贺枕流磨牙低声:
“不像有人,说自己要撸一把,结果偷偷藏人。”
我:“?”说谁呢?
哦我啊,没事了。
我镇定冷笑:“你酸了。”
他也冷笑:“酸个屁。”
我:“我又没说你手。”
他:“……”
他的手顿了一下。
室内忽地静了下去。
只有吹风机持续嗡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