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说。
接下来我开始了我的“两月那天我真断片”“什么都不记得”“手机拿去修就完全没看通话记录”一系列狡辩……辩解。
南禾一直匀着步伐走,没看我,似乎在听,又似乎并不在意。
末了,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是么。”
“真的!”
我对天发誓,
“不然我肯定早就跟你约二四六了。怎么会鸽你两个月!”
南禾站定扭头看我,眼神匪夷所思。
我一个愣神。
自行车车把手因为我突然的松手咵地一下垮向一边,我手忙脚乱地扶稳。
南禾似乎很会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贸然靠近。
他向前一步,到我面前,在我抬眼的一瞬间与我贴得极近。
近得我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姣好的唇形张开。
他吐着字,字咬得很轻,像是柔软的柳絮拂过我的耳际,酥酥麻麻。
“原来你只想和我做野情人啊。”
“原来你只想和我做野情人啊。”
那双浅褐色的眼,澄澈又平静,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南禾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明明该是极度暧昧的距离,他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我跟他对视。
美少年不动声色。
他转头,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
在这一秒内,手还扶着自行车车把手,我缓慢地,咽了一下嗓子。
在我所有的对南禾这个人的预想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
他是钓系。
那种最危险的,表面清纯得似乎什么都不懂,但随随便便一句,就能把人心勾起来,再给你轻巧地打个蝴蝶结——的钓系。
如果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幼猫挠人。
它看起来可爱,仰着脑袋蹲在地上用尾巴蹭了你,无辜又单纯。等你坠入可爱陷阱了,反应过来了,你已经养了它很多年,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猫奴,悔恨交加。
小猫钓鱼,典型高手。
太歹毒了。
于是这一刻的我,开始警惕地思考这种骗局的危险程度,种种的应对方法,以及如何破局。
最后我想通了。
——淦,小猫能怎样呢?
我喜欢上钩,上钩喜欢我,我跟钩子天长地久。
小猫钓我!!
我三两步推着我的破自行车跟上去,跑到了南禾身边。
“只做野情人当然不行啊!”
我说,“这种情况当然要双管齐下,既做对象又做情人,反正对象一三五,情人二四六,这不就可以直接包周!”
南禾语气淡淡,“……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