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跑下楼,一抬头,发现池子石坐在客厅,摆弄着一束白玫瑰。
所有佣人都站在一旁,像是被谁叫过去训斥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动,敢上去给沈诚修通风报信。
有这个能力震慑全场的,只有他。。。。。。。
回来了吗?
药起效了吗?
沈诚修在那一瞬间都不敢靠近,他好怕这就是一场美梦,他做过太多这样的梦境,一靠近就破碎了。
池子石却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他把玫瑰的花枝去叶又刮掉扎手的小刺。
弄完这一切,才用冷冷淡淡的嗓音说,“坐下吧。”
这个口吻,这个神态,沈诚修已经无比熟悉了。
以至于再次听见的时候,沈诚修当场就像放声大哭,他想抱着清醒回来的池子石嚎啕大哭。
他吓死了。
沈诚修眼泪掉的厉害,却忍着失态,双目赤红的他想坐在池子石身旁,可又怕池子石不喜。
最后坐在了对面。
池子石抬眸看了他一眼,沈诚修竟然接不住,下意识的躲闪眼神。
被池子石看了一眼,就有一种他做的一切荒唐事,错事,都被摆在了台面上的感觉。
让他无所遁形。
但又实在是思念至极,所以知错的垂眸后,又小心的抬眼,去看池子石。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池子石又低头摆弄玫瑰,“看见我,无话可说了。”
“怎么会,我。。。。。。”
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只是,不知道从哪和你说。”
池子石拿着喷壶,往玫瑰上喷了喷水,瞬间玫瑰上的水滴就像是挂上去的露珠一样,新鲜好看。
“那就从沈温苍说起。”
池子石清清淡淡一句话,让沈诚修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做过这么蠢的事情就算了,最可怕的是还被当众处刑了。
不过最后,沈诚修还是说,“你活着吧,如果要死的话,我应该遭报应,我来死。”
池子石没回答,他撑起下巴看着那束白玫瑰。
好半响才说,“我能在死前,拥有自由吗?自从遇见你,这两个字就离我很远了。”
沈诚修沉默。
池子石纤白的手指在白玫瑰上点了点,继续往下说,“年年是我爸妹妹的孩子,未婚先孕,生了孩子就没有音讯了。我家那时候很穷,我妈跟我爸过的就很委屈了,我爸还要养多一个孩子,我妈就偷着把孩子送孤儿院了。我爸那么好脾气的人,第一次跟我妈发脾气砸东西,他们吵了最凶的一架,然后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