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还有多久开始？”程纱见张翰坐得稳当，轻声问道。
“大概十分钟吧，墙上有表。”张翰朝左边墙上瞥了一眼。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秒针缓缓前行，时间一点点流逝。
张翰大咧咧陷在沙发里，展臂搂着程纱。
程纱偎依着张翰，左手探过来攥着他的肉棒，正轻柔抚摸着。
看得出来，张翰并没有玩弄程纱的打算，只是悠悠地看着玻璃墙的对面。
“你的兴趣似乎在演出上。”片刻之后，程纱忍不住说道。
“嗯，因为演员很诱人。”张翰沉声笑道。
“在app上预订的？”程纱挑唇。
“对，所谓演员，其实也都是俱乐部的其他会员。而且在这个小板块里，他们还需要使用真人相片，并提供现实身份证明，所以只有极少部分会员才有资格阅览，然后定制这些玩意。”
一反往常，张翰耐心解释起来，“我们可以向对方发起邀请，一同参加活动，或者单纯定制一场节目来欣赏。我今晚预订的节目，时长90分钟，收费可不少呢。”
“这么变态吗？”
程纱深感惊诧，浅笑道：“会员应该都是客人吧，居然也会接单，表演节目给其他会员看？”
“这叫会玩，亲爱的。”
张翰感受着肉棒被触摸的滋味，轻声道：“今晚的女主演，我在咱们七宗罪的app发现她时，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七宗罪的app？
程纱更加哑然了。这可是张翰入职时，她亲自推介的采访渠道，别看是BDSM分类，但万万没什么色情俱乐部的联系信息啊！
“感情你这是在新软件上发现老熟人了？”程纱笑道，“哇塞，原来咱们艾曼妞俱乐部的某某某，也在玩七宗罪这款app呀！”
张翰笑了笑，没有再回答了。
恍惚间，程纱第一次感到世界观遭受了强烈的冲击。
原本以为，男朋友林渊从事的那些网上交易，已经是很刺激、很背德的买卖了，没想到除了普通的卖淫，以及那些贩卖偷拍视频的生意外，竟然还有这样高端奢靡的会所。
同样都是顾客，竟然也能“沦为”私人定制的演员，还必须提供真实照片和身份证明？！
就在这时，屋门被推开了。
“客人，您的红酒。”
湖蓝色长裙女侍者走进房间，放下两支晶莹的高脚杯，半瓶刚拆封的红酒，以及三支密封的细小药瓶。
“这是两份催情药物，功效不同，用量不同，其中一份区分男女，还请客人根据说明，斟酌使用。”
女侍者的半遮脸面具，鼻梁之下，红唇俨然，皓齿明媚，“演出即将开始，请欣赏由『暗夜君王』和『采精蝶』及其他俱乐部员工，一同为您提供的精彩演出。”
……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吃一粒吧。”张翰打开一支细瓶，倒出一颗药丸。
“催情药吗？”程纱接过药丸，小指甲盖那么大，中成药质感，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叫作米里斯，女性强效催情药物。”
张翰摸了摸程纱的大腿，笑说，“我就不吃了，主要是想看你发骚。”
程纱俏脸微红，却并无异议，甚至大胆地取了三颗米里斯，说：“那我要是多吃一点呢？”
“我建议你最好只吃一颗。”张翰哑然失笑，“三颗的话，大概要九个男人才能满足得了你，我可不负责给你解痒，你自己瞧着办吧。”
程纱扑哧一笑，脸蛋红嫩嫩的。
女侍者离开后，房间灯光更加昏暗了。
尤其是玻璃墙的对面，更突然一片漆黑。
程纱问过张翰了，这玻璃墙居然不是料想中的单面透光，而是双向透明，只是演出一方的视线会格外浑浊，很难看清己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