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步声，除了翻书页的沙沙声，最响的怕不就是口鼻的呼吸声了。
张翰坐到真皮沙发上，响起一阵声响。
他凑到林雨蝶身旁，展臂抱住她的肩膀，说：“今晚玩得开心吗？”
林雨蝶闻言，睫毛颤了一下。
“嗯，开心。”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离开后不久。”
林雨蝶的声音很轻，轻得犹如鸿毛；张翰的声音很沉，且充满了磁性。
他贴着妻子的脖颈，轻轻嗅着芳香的气息，而那灼热的呼吸，亦使林雨蝶的肌肤在颤抖。
他用力嗅了一下，嘴唇落到林雨蝶脖颈的一处凹点，然后吻了一吻。
“嗯……”
“怎么，有感觉了？”
“是啊，最近很敏感呢。”
“是最近很敏感，还是今晚格外敏感？”
张翰浅笑着，声音温柔深沉，用呼气吹着林雨蝶的脖颈，然后逐渐向她的耳垂亲吻过去。
“很精彩的演出，我本以为自己会醋意大发，没想到居然挺过去了……唔？！”
林雨蝶没有回吻他，突然合上书本，用精装硬皮砸了他的大腿一下。
“张翰……”
林雨蝶转身看向他，目光幽深，“我们有点玩大了，你不觉得吗？”
话音落下，一道闪电划过窗外，接着便是隆隆闷雷。
暴雨更湍急了，更以电闪雷鸣宣告自身的存在。
纱帘挡不住闪电光芒，漆黑的落地窗骤然亮起，映射着华丽的客厅，以及屋内的一对男女。
一时间，张翰有些失神。
“你说的是哪方面？”他的声音很轻，目光有些发散，“你突然这么讲，我有点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回忆了。”
“说的也是……”
林雨蝶撇过头，不再看向他，“该从哪开始算起呢？”
雷鸣之后，天仿佛漏了似的，暴雨倾盆而泻，雨量陡增一个等级。
风一直在刮，更多雨点敲打着窗户，响声更激烈了。
这似乎是屋内唯一的声音，因为无人说话，更早就没了脚步声，以及书页翻动的响声。
夫妻俩似乎都出了神，谁都没有说话，就是偎依着彼此，目光朝向窗外。
从他们的视角，倒是瞧不见太多屋内的映射，于是便能透过漆黑的窗，看到外界的夜。
“以后我收敛点，你看怎样？”半晌，林雨蝶开口道。
张翰忍不住转头，睁大了眼看向她，仿佛这是第一次打量自己的娇妻。
他有些想笑，嘴角咧开弧度，却又笑不出来，于是这模样比哭都难看。
但似乎也是头一遭，面对张翰这样异样的眼神注视，林雨蝶同样低下头来，目光闪烁不已。
窗外雷声再起，暴雨拍打着玻璃，塑造着别样的氛围。
张翰看着怀里的娇妻，感觉心头沉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