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时薄琛去和那个人理清楚,现在他尚且还有耐心去等。如果理得不清不楚,那非常抱歉,他谢南观不会再对着时薄琛说爱这个字。
他的心还没法做到那么大,他只是想和时薄琛平平静静地过完余生。
余生。
谢南观想到这个词的时候,突然笑了一下。
好一个余生,原来这余生他早就想好了。只不过他愿意他想,不代表现实就能让他好好地设想。
谢南观面上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偶尔也会看时薄琛一眼。他知道时薄琛一直在他身后看着,但他没理会。
时薄琛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来看着他,而是应该解决和那个青年的事情。
他不知道时薄琛最近在做什么,但他在心里默默给了时薄琛一个期限。一旦到了期限,他恐怕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
但在时薄琛主动来找他之前,那个青年就先找到了他。
谢南观是大清早被谢徊影找上门来的。
他一打开门准备下楼去做晨练,就看到这个和他面貌相像的青年站在门口。
谢南观沉默了一会儿,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到任何敲门声。
而谢徊影像是探查到了谢南观在想些什么,主动说:“我没有敲门,一直在等你起来开门。”
谢南观问:“如果我今天不出门呢?”
对方像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那双同样深色的眸子,带着虚伪的温和说:“那我就一直等。”
他没说敲门也没说要放弃,执拗得有些固执。
上次遇到这么固执的人是谁呢?谢南观稍微开了一下小差。
嗯,是时薄琛。
两个人在缠人这一点倒也还是挺像的,怪不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
谢南观也不打算为难对方,转过身走回了屋子,但没关门:“进来吧。”
虽然他没打算插手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既然对方都找上门了,他也没什么好避的。
六年过去了,他已经学会了面对,逃避已经不是他处理问题的方法。
至少,面对这件事情时不是。
青年实在是太过大方,谢徊影看着那扇大开的门,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犹豫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进了门。
他看着正在准备早餐的谢南观,有些僵硬地问:“你都不问我是谁就让我进来吗?”
谢南观正在煎荷包蛋,这是他很不太手熟的一道菜,青年问的时候,他正专心地应付锅里的蛋,等终于把一个不太成型的煎蛋放进了盘子,他才抬起头,略带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