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景洺觉察到莫荔的走神，低声询问。
“我就是忽然觉得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觉得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但实际上肯定会有很多人知情吧？”
时景洺也迅速领悟了莫荔的意思，他立刻解释说：“他们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一旦有了过界行为，也意味着在这行失去了立足根本，没有哪位会雇主会愿意雇佣无法保密的员工。
莫荔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总觉得哪里奇怪，很不适应。
时景洺见她仍在思索，毫不犹豫地说道：“明天我来接你。”为了避免莫荔误会，末了又补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个。”
“不带司机？”
“不带。”
“那……谁来开车？”虽然莫荔知道对方不太可能让自己开，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我开。”
在得到时景洺明确的答复后，莫荔眨巴眨巴眼睛，这件事情好像比她想的更有趣了。
“那去哪儿吃呢？”
“二选一，去你想去的地方，或者我来安排。”
莫荔爽快地做出选择：“那你来安排吧。”
“好，明天电话联系。”
就在两人确定下见面细节后，莫荔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问我呢？”明明打电话更有效率，他何必又跑下楼？
时景洺皱起眉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让莫荔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多余的问题。
对方说：“既然能见面，为什么要打电话？”
莫荔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果然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她生硬地转换话题，“那我回去了，夏苹还在等我呢。”
时景洺看出莫荔的不自在并没有点破，他克制住想要上翘的嘴角的冲动，又和她核对一遍时间地点，说了一声明天见才离开。
莫荔也走到房间门口，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缓了几秒，整理了一下情绪避免被夏苹发现端倪，这家伙虽然神经大条，但有时候直觉却又敏锐得可怕。
她进了房间，发现夏苹因为等得无聊已经开始试穿刚买的新衣服了，此时正在试衣镜前凹造型拍照，准备发到社交平台上。
看到莫荔终于回来了，便提着两件裙子让她给意见，“你说我是配哪条裙子好看？”
莫荔思索了一番，很认真地给出答案。
在夏苹换衣服的空隙，莫荔看到自己的衣柜，又想到明天的安排，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去约会了。
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拿起了一条裙子。
这件裙子好像不错，但好像太正式了一点，会不会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这时夏苹也换好衣服，看到莫荔手里也拿着一件裙子，还以为她是在给自己选搭配方案，挑剔地说：“这件也不是很搭吧？”
莫荔反应过来，强装镇静地将衣服放了回去，“我知道，我就是随便看看。”
夏苹的注意力已经彻底放在那条裙子上，她都快记不得这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了。“这裙子买来好像没见你穿过诶。”
“是啊，新衣服太多了一直没机会穿。”
夏苹隔三差五就会买新衣服，每次买必有莫荔一份，她的衣柜早就快装不下来。
“那你明天穿呗，最近天气也合适。”夏苹拎着裙子放在莫荔面前比划了一下，“我想起来我为什么买这条裙子了，这颜色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