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兄为何那么快从北6回来?”容祈问,“爷爷说,你们本就没有待几天。”
晏听风手指摩挲着保温杯,微微一笑:“在我的计划内,定然是要回来看小挽的书法比赛。”
“夜小姐的事情,你一向上心。”项少虞摸着下巴,“不如我们来下注,今天夜小姐会得到第几名?”
“不必下注了。”晏听风却是道。
项少虞抬眼:“怎么个说法?”
“小挽只会得第一。”晏听风说得轻描淡写,“没必要下注。”
这句话令其他三人都有些惊讶。
“我还从未见过夜小姐写字。”霍云弈沉吟,“晏兄这么肯定,想必是见过。”
“未曾。”晏听风伸出一只手支着头,微笑着问,“但她肯定是第一,要赌么?”
“不赌!”项少虞很警惕,“我和你赌,就没有赢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能赢?”晏听风唇边笑意加深,“只有试了,才会出现新的结果。”
他的话虽然是对着项少虞说的,可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远处。
一双漂亮澄澈如同泉水的眼瞳透着冷冷的凉意,还含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作为在沙场上骁勇善战的秦王,花映月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这一瞬即逝的杀意。
即便此刻她根本没有身体,她竟也有一种神经都绷紧了的感觉。
花映月的神情凛然。“怎么了?”谢临渊就在她身侧,“可是现了什么不稳定因素?”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经意间和晏听风对视上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花映月皱眉,“为何我会从他的身上觉察到某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你也感觉到了?”谢临渊有些惊讶,“实不相瞒,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并且,他能够感知到我的存在。”
花映月的神色一变:“什么?”
“如今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有小师妹能够看得到我们。”谢临渊缓缓道,“他虽然看不到我们,但他却知道,我们在小师妹的身边。”
可能让他们都感到熟悉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作为在江湖上仗剑走天涯的剑圣,谢临渊和驻守在东荒的秦王花映月的交集委实太少太少了。
“再多观察观察。”花映月微微皱眉,“只要他不会伤害到阿澜,那么就算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存在,于我们也无碍。”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临渊颔,“不过他待阿澜极好,能够豁出命去。”
他们不是没有意识到,他们能够回到神州,都是夜挽澜的缘故。
项氏皇族虽然早已覆灭,可精神血魂永存。
永宁公主,永远是将他们连接在一起的枢纽。
夜挽澜的命,太重要了。
她绝对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