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对着栀焅笑道：“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研究我的为人吧！”
栀焅闲散的倚在石头上：“你抓住这些人我不要，但他们骑来的马，你必须给我一半。”
余光笑盈盈的帮栀焅翻译：“我抓来的人你不敢要，因为你担心那个山寨里的人找上你，但这个马是没有主的，又不会被人认出，所以你打算从我这里弄一些卖出去。”
栀焅的眼尾稍稍上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余光笑着点头：“讨厌我的人都死了，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栀焅没继续这个话题：“这么多马你吃不下，给我一半，我能换给你更需要的东西。”
马可是硬通货，她走商的时候用得着。
余光依旧点头，可说出的话却和肢体动作完全相悖：“没什么吃不下的，我连你的商队都能一并吃下。”
栀焅的面色沉了沉：“你真不打算分给我。”
这主公好没信用，那她也不必再和这人打交道。
余光认真摇头：“不打算，这些马我留着有用，但我可以给你些其他的东西。”
栀焅凝视着余光，原本冷硬的脸色忽然放柔，旋即莞尔一笑：“不知主公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余光对黑挥了挥手，黑当即捧着一个托盘走过来。
掀开托盘上的盖布，露出一块四四方方白中透着些许淡黄的物品。
此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白，所有的白色都是神圣的，那东西看在栀焅眼里便显得异常诱人。
栀焅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东西，随后惊讶的看向余光：“这是什么，居然又白又嫩。”
余光伸手掰了一块塞在嘴里：“我还没给这东西起名字，但可以告诉你，这是用豆子做的，可以吃，也可以用来祭奠亡者。”
听到这句话，栀焅眼中迸发出无限的神采，学着余光的样子掰了一块送进嘴里：“这倒是不错，你打算怎么卖。”
吃到嘴里滑滑嫩嫩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只是食物没有祭祀品的价值高，她还是觉得应该当祭祀品来卖。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栀焅已经想到把这些东西卖去哪个国家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携带和存放。
余光反手拉住栀焅的袖子，将人带向村里新盖的磨坊：“这东西我不卖，但作为回报，我可以将方子送给你。”
栀焅先是一愣，随后反手握住余光的衣袖：“你说的是真的？”
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大方的人，竟能将这等奇物的配方拱手相让。
余光的眼神瞥向马厩的方向：“自然，方子你拿去用，名字你随便取，我们自己做的东西，只会留在山寨里吃用。
咱们日后慢慢相处，我若是得了其他新鲜玩意，自然也会第一个告诉你！”
她不靠这个赚钱，但可以用这个多换些资源。
栀焅凝视余光许久，这次她的语气中少了几分轻佻，多了些郑重：“自今日起，我与你永以为好。”
这么大方的朋友必须要交，而且一定要维护好关系。
余光笑着推了推眼镜：“甚好！”
哪有什么永以为好，无非就是在她身上发现足够的价值罢了！
栀焅用自己的方式将制作方法记录好，又用两个青铜鼎的换走了余光“研究”出的石墨，这才喜滋滋的带着队伍向山寨外面走。
临走前还不忘对余光交代：“你且放心，鼓动人过来攻打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但你也务必小心，千万莫要轻敌，我们日后还要共谋其他事宜。”
余光笑着点头：“你且放心，我自是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