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眼中闪出几l分光彩,不再耽搁,立即奋笔疾书。他觉得老舍的行文似有一种韵味,竟比郁达夫的更为吸引他!
北宋。
苏轼敲着桌面细细玩味:“这一篇里集中写山与水,山之色彩极为丰富,又有‘晴暖的阳光’‘诗一样的温柔’之句,水则极言它的绿,鲜明而蓬勃,哪里是秋景,直是刘梦得所谓‘我言秋日胜春朝’的盛况了!”
唐朝。
刘禹锡也觉得恍然明朗起来:“这竟是北地的秋!济南,便是齐州?”他忽然被这篇文章勾出了几l分游兴。
一旁的柳宗元对比了一下两篇文章,志趣的确是截然不同,他们写的都是北方,亦都是古城,老舍所见,可是和清、静、悲凉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嘛,柳宗元想了想,还是投了郁达夫一票,他觉得郁达夫写的更符合他的审美。
与此同时,辋川别业里的王维也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郁达夫。
倒是之前关注到GoldenDays的秦始皇又迅速发现了一个类似的符号:sweetheart。
始皇帝眉眼深凝,犹带困惑,为什么后世文人写文章,总要夹杂上这些符号?难道是一种……风俗?
【在老舍的笔下,同为北方的济南,秋天却是充满生机的,“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桂花的香味”。这是一个蓬勃的、生机盎然的秋天,跟北地萧瑟可以说是一点也沾不上边了。
讲到这里大家可能会作出种种猜测,比如两地的景致不同,又比如两位作家心境不同、有不同的志趣等等。
大家想得也没错,在关注庭院秋色之外,我们不妨将目光聚焦到两处闲笔。
一是这一段的开头。“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年了。”显然,这句话里含着几l分眷怀之意。但是,作者怀念的是哪些景色呢?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这些好像都太过普通了,故宫、长城、香山、天坛公园、颐和园等著名景点,竟然一个都没提到。】
等等等等。
朱元璋怀疑自己听错了:“长城写一写倒也罢了,这故宫,应是皇宫吧!竟然能随意游赏?”
朱标也觉得奇怪:“《魏书》有载,任城王澄上表请求‘减公园之地,以给无业贫口’,公园是古代官家园林,天坛而冠以‘公园’之名,楚姑娘提起来又这般随意,难道那天坛、皇宫,人人可去?!”
“可是……这不太可能吧?”朱棢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大家觉得推断出的信息过于挑战认知,纷纷否定,倒是被声讨半晌的朱棣想到了什么,谨慎开口:
“敢教日月换新天。”
朱元璋眼神陡然一凛。
差点忘了,这是第一课开篇,楚棠提到的一首诗,伟人的诗。
他初读时只觉气势惊人,但仔细一想,“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分明有些像他当年率军同蒙元对峙的样子,起义军与朝廷针锋相对!
他胆战心惊地沉吟:“敢教日月换新天,咱先前还以为是寻常的改朝换代……这伟人,到底给后世换了个什么样的天?!”
【陶然亭,在北京城南,亭名取自白居易的诗,“更待菊黄家酿熟,共君一醉一陶然”;芦花,就是芦苇,也就是我们学过的蒹葭。“故垒萧萧芦荻秋”,芦花也是古诗词中的常客。】
元稹拍了拍白居易的肩膀:“没有《琵琶行》,你还有陶然亭。”
白居易:……有点开心,但也不太多。
【钓鱼台,书上也有注释,在北京阜门城外的三里河,环境清幽;西山、玉泉、潭柘寺,都在西山一代,地处京郊。这些地点都离皇城中心很远,而虫鸣、夜月、钟声,都是自然的野趣,给人感觉是萧瑟孤寂的。可郁达夫偏偏怀念这些。
再看第二处,牵牛花。按理说,这一段讲到“自然而然地也能感觉到十分的秋意”就可以结束了,但作者硬是要加一段——
“说到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者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l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为什么作者喜欢蓝、白而最不喜欢红色?红色的牵牛花也很好看呀!而且,为什么一定要疏疏落落、尖细且长的秋草作陪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