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四个部落一起过了一个冬天。”“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到了春天之后,山部落对我们的奴役越来越变本加厉,我们部落说不定最终也会适应那样的生活。”“但是春天之后,一切都变了。”“族长忍不了了,他决定要带着我们逃走。”逃亡与迁徙。这五个字一出现,后面的故事都不需要这个长耳族人继续讲,秦臻都知的那会是一个痛苦的旅程。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继续向河下游走是悬崖,且山部落和他的两个附庸都在那个方向,所以长耳族别无选择的开始向河流的上游进发。他们的行进路线距离岸边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虽然他们其实路过了湖部落,但湖部落之前并没有遇到过他们。就这样,他们一头栽进了树精部落的地盘。“我们从来不知的树木居然是会动的……”讲到这儿,这个长耳族人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一丝嫣红的血液从她嘴角流出。“他们,他们把我们的族人都关了起来……”“关我们的地方,还有好多尸体。“刚开始我们不知的,只以为那些尸体是他们的其他俘虏。”“但是后来我们都病了……”“族长说,那些尸体上,一定有一个叫病毒的东西……”讲到这,长耳族人的咳嗽声更重了。“你,你们不该救我的……”“在我们都病了之后,那些树精放了我们,让我们四散走开。”“族长说,他们是为了让我们把病毒带到远方……”“我好难受,我不想带着病毒,我也走不动了,我想死,所以我就跳了河……别救我了……咳咳……”“疼……咳咳……”幸存的长耳族人讲到这儿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力。血液不断的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的眼神也逐渐变的涣散。然后一头再次栽进了水里。“随她去吧……”秦臻制止了想要把她再捞出来的河水。求仁得仁,就让她死吧。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被恶意传播的瘟疫!在这件事儿面前,甚至连被奴役的另外一个地球部落都能放放!“族长,她彻底死了……”河水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之中的秦臻。“要让她就这样漂到下游么?”河水有点发懵,按照秦臻之前的要求,湖里的这些尸体都要被打捞上来火化,但是刚刚……“把她一起火化吧。”回过神来的秦臻重新回到了理智状态。刚刚她听完整个故事一时间有些晃神,感性上头,想让这长耳族人求仁得仁。但现在理智回炉,她知道把这人的尸体也火化掉,才是阻止瘟疫传播的最好办法。安排完这件事,秦臻咬了咬嘴唇,又把思绪放回了瘟疫。瘟疫到底是哪来的呢?这问题似乎是现在最不重要的事情之一,寻求治疗方法,或者想办法隔离似乎都比探根求源重要的多。但是探根求源是人类的本性。何况,秦臻总觉得了解了这瘟疫产生的前因后果,才能更好的预防它。所以,在思考这场瘟疫的时候,秦臻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想这瘟疫从何而来。按照她最开始的猜想,这瘟疫应该是自然产生的。现在本身就是春天,医疗环境又这么差,瘟疫产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从刚刚长耳族人的描述中,秦臻却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有另外一个可能性。比如说——病毒是树精部落制造的?“不,不可能……”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秦臻就摇了摇头。这确实不可能。所有部落的科技树才发展了一年,定制化病毒这种哪怕在地球上都不一定存在的技术,是不可能在这里实现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树精部落完全的无辜,秦臻觉得自己的思路慢慢的变的清晰——他们应该是给这病毒提供了“培养皿”。刚刚秦臻听长耳族人讲述整个故事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之前湖阳他们的遭遇。在那么多树精的围攻之下,湖阳和猫十五居然成功的逃出升天了?!当时因为这毕竟是好事情,所以秦臻就没有多想。只认为冬天植物系的生命移动速度慢,再加上一点运气才让湖阳和猫十四有机会逃出来。但是如果换一种思路,当时他们两个能够逃出来,也是因为树精部落没有下死手呢?这样,似乎一切就都变的更加合理了。长耳族人说,他们会把俘虏囚禁起来。而且从现在已知的情况看,这事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