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车里,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行至半路。
飞云再次来报:“高相故去了。”
这一道消息犹如惊雷,让车内两人的气氛越发的沉重。
“陛下如何?”顾不上别的,晏琤琤紧张问道。
飞云:“听说是许太医在救治。”
许太医是高皇后的人。
晏琤琤心中一凉,强行冷静地在脑海里将等会入宫后的新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而一旁李执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琤琤,你不必再入宫了。”并招呼莜曲看守着她。
这几乎是命令。
甚至不容晏琤琤反抗,他如同轻燕跳下马车,骑上了随行的马匹扬尘而去。
莜曲愧歉道:“王妃得罪了。”
晏琤琤的世界猛然一黑,她应是晕了过去。再睁眼,自己已回到了襄王府凝晖院。
与以往温柔和煦的气氛不同,夺嫡的焦灼气氛俨然也院内弥漫。
整个院子外里有士兵把守。而盔甲相撞之声随着那些人巡护的脚步一同响起。
这是晏琤琤第一次发现,李执似乎自己有军队。
她好像如一开始那般,从未了解过李执。
“霜竹。”她声音喑哑,口干舌燥,“已过去几个时辰了?”
夏风吹拂来,闷热狂躁的风像是一个透明的牢笼固定在她身上,她猛地有些头晕目眩。为了清醒思绪,又深嗅一口,似乎衣服上都染上了雪中春信的香气。
相较于肃穆的气氛,唯有不远处的狸奴跳来跳去,活泼得很,东蹿西钻——似乎开始变得模糊。
晏琤琤摇了摇头。
“小姐,已过去两天了。”霜竹回答。
“什么?!”晏琤琤惊得咋舌。
“李执回来过没有?”她追问。
莜曲打断了霜竹,回答道:“王妃,王爷这两日暂且抽不出空,今夜会回来找王妃。”
晏琤琤抿了抿嘴,也不知宫内情况如何,她要想办法出去——
但一个想法浮上心头,她似乎摸到了真相。
她转身走进屋子,倏尔,大声喊道:“霜竹,我眼睛好痛,快让飞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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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烛火与深空一起凝固。
晏琤琤闭着眼坐在椅子上,静候李执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