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难受,”于肆声音轻轻缓缓的,没有一丝起伏,但偏偏却能听出他话里莫名的病娇,“念念,今晚继续还情债,好不好?”姜念眼睛倏然睁大,仰起头瞪他,控诉的声音拔高:“不是昨晚才还了吗?!”“不够。”“……”姜念脑袋倒入枕头里,心如死灰:“那、那明天吧,今晚你喝了酒,搞不了这个。”只见于肆哼笑了一声,眼里狡黠如狐狸:“我没喝多少酒。”姜念疑惑:“可当时我看你跟小老舅一杯一杯的倒,一瓶酒很快见底了,怎么可能没喝多少?”而且姜念扶他离开叶家时,他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根本站不稳。“那些酒大多我都趁着你们不注意倒了。”于肆笑了笑,把腹黑玩得贼溜,“你那傻子小老舅,一点都不知道。”姜念惊呆了:“不对,在叶家就正常吃饭,又不是那些生意饭局,没必要假喝吧?”“都说了开车了。”“哈?”“回来的车,是你开的。所以床上这个车……”于肆挠她下巴,笑意浅浅,“换我来开。”“……”还能这样理解吗?“反正衣服都脱了。”于肆开始解她的衣扣,俊脸深埋她的颈间,轻轻地喊她,“念念。”姜念被他亲得心神荡漾,迷迷糊糊地回应:“嗯?”“做吗?”姜念心跳漏了一拍,含着水汽的桃花眼,在温暖的橘光下,显得更加潋滟勾情。她吞了吞口水,点头。“……好。”男人立即眉开眼笑,压下头,开始今晚的盛宴。一室温存。一生温柔。你怎么知道上一世的事?结束后,于肆抱起姜念去浴室一起洗了一个澡,才抱她回到床上,相拥而眠。可睡到后半夜,于肆却被噩梦缠身,突然惊醒:“念念!!”他猛然惊坐起,下意识就去找姜念。偏头看到姜念平安无事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均匀地沉睡着,于肆才松了一大口气。他双手抱头,垂下脑袋,呼吸急促,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喘着粗气。直到缓了好久,他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于肆重新躺下,手臂环紧姜念抱到怀里,才安心地继续睡过去。——第二天于肆刚到公司,就又看到沈劲早就坐在办公室沙发里,正一个人无聊地边喝咖啡边看杂志。于肆扫了他一眼,拉过办公椅坐下:“沈氏集团破产了?”沈劲:“……”“怎么这么说?”于肆拿起钢笔,在手心转动了一下,睨他:“不然你这三天两头的跑来a市子公司这里来做什么?”沈劲勾唇浅笑:“没有办法,王恺森今天的飞机在a市机场下,我过来这边等他。”钢笔骤然停下,于肆眉头一蹙,目光微凝:“王恺森过来这边做什么?”于肆似是想起什么,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遍:“你那病,又犯了?”妻儿的离开一直都是沈劲心里过不去的坎,她们离开的那一天,沈劲因伤心过度,一夜白了头。即使现在通过很多治疗,能勉强不影响到正常生活,但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大多时候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沈劲放下杂志,神色轻松,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不是,只是最近心神不宁,想起了以前一些事,睡眠不太好,所以叫王恺森过来帮我看看。”于肆冷哼一声:“王恺森催眠术那玩意要是能靠谱,也不会一直跟着你混了。”沈劲:“……”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气死他的路上一直前行。于肆签下一份合同,想起昨晚做的梦,问:“范臣斌,有下落了吗?”一听到范臣斌,沈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周身都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他很谨慎,不过最近,我叫的人说发现了他曾生活过的轨迹。”于肆黑眸敛了敛,手指紧攥着钢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样,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亲自到现场确认。”范臣斌太过狡猾,如果不能抓到他,确定他已经死,于肆都不敢掉以轻心。昨晚的梦,太真实了。“你放心,找到他,我会亲手杀了他。”于肆脸色一变:“你要亲手杀了他?”沈劲一手撑着脑袋,满脸笑意,可笑意不达眼底:“这些年我精心布置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你觉得,我会让他好过吗?”“你可以把他交给警方,不一定动手。你一旦动手,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既然你不让我杀,那你帮我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