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宇连连点头,道:“我也会珍惜。”傅亦杨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你知道此时此刻,我们该做什么么?”程泽宇摇摇头,傅亦杨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拖着他吻上去,含含糊糊地道:“应该舒舒服服地接个吻。”说是舒舒服服地接吻,便果真很舒服,傅亦杨节奏缓慢,温柔地含弄着程泽宇的唇舌,程泽宇的手原本垂在身侧,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傅亦杨的肩膀,傅亦杨高大健壮,程泽宇摸着他厚实的肩背,心里的空洞一点点被填满,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渐渐放松,全身心地享受着这个如同冬日暖阳般让人感到舒适的吻。两人都喝了酒,谁也不想回去,谁也不想跟对方分开,于是决定找个酒店睡一晚。傅亦杨说:“等等,我们先找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程泽宇愣了:“找便利店干什么?”傅亦杨:“买套子。”程泽宇的脸瞬间红了,他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但慌乱和害怕过后,是令他都有些口干舌燥的期待,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头脑一热突然说:“我去买吧。”傅亦杨诧异地看向他,程泽宇的脸更红了,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你名气这么大,很多人都认识你,要是便利店里的人跟媒体说你买这个,对你影响不太好。”傅亦杨没想到他是为自己着想,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道:“对,我确实算半个名人,但谁规定名人就不能买套子,不能过性生活的?那谁还愿意做名人?”程泽宇:“……”傅亦杨:“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程泽宇确实不好意思,等待的时间却觉得甜蜜。傅亦杨毕竟是公众人物,两人在酒店开房的时候没敢开大床房,标间和套房又都没有了,最后掩耳盗铃似的开了两个单间,程泽宇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傅亦杨就来敲门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程泽宇不说话,只是笑,傅亦杨拥着他进门,一起洗了个澡,又一起度过一个春色无边的后半夜。傅宁喝醉酒以后宛如一个智障,沉迷角色扮演,队友教练没人愿意搭理他,都远远地躲着,只有傅亦杨和霍裴然两个人不嫌他烦,可惜傅亦杨要陪程泽宇,就只有霍裴然陪在傅宁旁边,扶着他走直线,无奈道:“我就不该因为心软让你喝这么多酒。”傅宁拿了个二十公分长的棒状饼干敲自己的头,舌头一吐,说:“我死了。”霍裴然好气又好笑,道:“快活过来,我们该回去了。”傅宁闭着眼睛,脚也不肯挪动,只小幅度地动着嘴巴,小小声地道:“不行,我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霍裴然有心想把傅宁打横抱起,又顾忌着傅宁的队友,一时胶着在原地,李辰东刚好也没走,主动走过来说道:“霍先生,需不需要我搭把手,一起把傅宁扶到网球中心。”有个人搭把手当然好,但是看到这个人是李辰东,霍裴然想都不想地拒绝,道:“不用了,你先走吧。”李辰东耸耸肩,率先越过他们离开了,傅宁瞅着他的背影,突然又“活”了,挥舞着他的饼干道:“吃俺老傅一棒!”他还跃跃欲试地想要用饼干敲李辰东的头,被霍裴然拦腰困在了怀里,李辰东回头,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傅宁。霍裴然:“……”霍裴然头疼道:“宁宁喝醉酒以后没什么逻辑可言,但我能搞定他,你快走吧,他看不到陌生人就不会发疯了。”李辰东挑眉:“陌生人?”霍裴然淡淡道:“他喝醉酒以后只认识我,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傅宁很给面子,委委屈屈地转身抓住霍裴然的领子和他哭诉:“师父,妖怪不让我揍他。”“妖怪”李辰东:“……”李辰东走后,霍裴然揉着傅宁的耳朵唤回他的注意力,柔声道:“你乖乖的,师父晚上教你新招式。”傅宁半信半疑:“真的?然然明明不会武功。”霍裴然淡定道:“真的,让你永生难忘。”傅宁犹犹豫豫道:“那、那好吧。”他终于肯听话,乖乖地趴到霍裴然背上,让霍裴然背着他走,只要他别再闹妖,霍裴然就狠狠松了口气,傅宁也颇为享受,趴在霍裴然肩头像只小松鼠一样咔嚓咔嚓地把那根饼干给嚼了,饼干屑从霍裴然领口里灌下去,掉了他一脖子,霍裴然有一些小洁癖,只觉得无比难受,他倒是有心整理一下,又怕一旦把傅宁放下来,他不肯再听话,只得忍气吞声地背着他继续走。心里咬牙切齿地道:等着吧小混蛋,现在折磨我,呆会儿我连本带利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