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对这个说法不太喜欢,拨开齐阁手说,“你这算什么说法?”“网络流行段子,你这个不上网的老人家是不会懂的。”江桐还真不懂,也懒得懂,就是觉得别扭,于是他又问,“为什么心愿做这些,你压根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些时间,不值得。”“这问题你问了我好多遍了,我都懒得回答你。”齐阁重新靠在江桐肩上,语气放慢许多,“我觉得我算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才能走到今天,坐到这个位置,就算没有君家这层关系,我相信几年之后我也能坐拥金钱权利。然而这一切的动力来源无外乎是那些年吃的苦,受的罪,要是我能在年少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一束光,照着我,把我从那边黑暗带出来,我不会变成这样。可即便这束光晚了好多年,即便已经深处最黑暗,你这束光还是照了进来,追着你跑,想要拥有你,这是我的本能,超过了理智,是我不能克制的。”“我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知道你的出生,我把你归为同类。和你相处的那几天,我觉得你有趣,所以出口调戏你。当然,没调戏上你反而把自己调戏进去这是我的失误,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认为你就该属于我。圣诞节那天,你开着我的车追上来,对你而言是不忍心或举手之劳,可对我而言那就是一切的信仰,是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英雄,有光芒。”齐阁说着叹了一声,“其实那天我跟你生气、跟你闹,不全是觉得你不在乎我,也是怕你会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而讨厌我。”“要说见不得光的事,我做的不比你少,哪有什么资格去讨厌。”“那不一样!”齐阁抬起头来,说的认真,“易天翔跟我说过,你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硬?刚,所以这么多年来你可以退的坦坦荡荡,也没有人敢去找你的麻烦。而我做的那些都是和你背道而驰的,所以龙文浩才看不上我,也不只是龙文浩,很多人都看不上。”江桐看着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对齐阁做了什么并不了解,只是单纯的从齐阁的童年去设想,齐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或许他的手段肮脏令人不屑,可没有经历过那些的人实在没有资格去评判齐阁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抬起手放在齐阁头顶,搓了两下,无声的安慰着。其实安抚一个人的情绪并不要长篇大论的去开导安慰,只需要像这样的亲密接触就够了,当然齐阁也并不只满足这样,他拉着江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要是江哥能主动亲我一下就好了。”江桐无奈的笑了一声,抽回手说:“好了,回去吧。”“卓宇又不在,不留我多坐一会儿?”“有些累了,想休息。”“我就在旁边待着,不会打扰到你。”江桐想了想没说什么,抱着蓝宝石回去了房间,并没有执意的让齐阁离开。齐阁也是安静的跟过来往床边一坐,一声不吭的盯着床上的江桐看,像是要在江桐脸上盯出一朵花来。江桐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对上齐阁的视线一点脾气没有,叹道,“别这么盯着,睡不着。”蓝宝石也跟着附和,冲齐阁瞄了一声,像是要赶他走一样。齐阁不悦的很,冷哼着说:“不让做就算了,看都不让看算什么道理,还有你这只黑球,别忘了是谁把你捡回来的,胳膊肘朝外拐,信不信我丢了你!”蓝宝石不以为然的冲他凶了一下,两只爪子按在江桐肩上,挨着江桐的脖子蜷缩下来,闭上眸子就开始咕噜。江桐很喜欢蓝宝石的咕噜声,侧过身背对着齐阁,嘱咐说:“你别待太久了,早点回去。”齐阁闷声应着,眼看着一人一猫都睡着了之后才俯身下来,在江桐脸上偷了个吻,随后依依不舍得离开。60、开车卓宇是几天后回来的,算是圆满解决了,就是后续的工作繁琐不少,只有很少的时间能过来江桐这里,即便深夜回来也只是抱着江桐睡一晚,第二天早早的就离开了。这样的作息时间持续了快两个月,江桐几乎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去,一日三餐全靠外卖,不是睡着就是坐在阳台上跟蓝宝石一块儿吹吹夜风,或是独自看一看老电影。这一晚江桐刚冲完澡和蓝宝石在阳台上吹风就听到了开门扔钥匙的声音,他放下蓝宝石迎上去,是好几天没见的卓宇,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江桐去倒了杯热水给他,问,“吃过东西了吗?我叫外卖。”“凑合着吃了点,不饿。”卓宇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偏过头靠在江桐身上,“让我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