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机器无误之后,她明显松了口气。的包很大。喻以把相机放在相机包里,把它安稳地放进包里,喻以抒了口气。少女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就连不远处有人向她走来她都没有感觉到。雨速渐渐转小了些,身后有着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夹杂着水声,愈来愈清晰地传入少女耳后。直到黑伞撑在她的上方,雨水不再滴落在喻以身上,甚至来不及拿起地上的东西,喻以心里一惊。站起来转过身时,她看见了张熟悉的脸。黑伞边缘抵在喻以背后的墙上,伞面全部倾在她这边,男女身高悬殊差距,伞面弯斜角度很大。不到片刻,男人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上此刻多了块更深的颜色。他发间沾染上雨水,水珠从耳边又顺着男人紧致的下颚线滚动,如同夜雨一样向下滴落。几天未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雨夜里变得怪异。气氛尴尬,贺知寻和喻以的脸色都绷得紧紧的。贺知寻眸色沉沉地盯着眼前少女,他脸上沾着夜色与潮气,男人薄唇紧抿着。夜晚里,喻以忽然听见他低哑地嗓音说:“喻以。”“如果你觉得撑伞没有诚意,那我可以淋着雨爱你。”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喻以所认为的因为知道她曾喜欢过他,出于怜惜才喜欢上她。对于情感这方面,男人一直认识清晰。阵雨过去很快,大雨过去,留下小雨缱绻在黑夜,好像是在证明自己来过。喻以视线被水雾遮挡,视线朦胧之际,她好像又一次看到初见时的少年。那时的他,好像也是这样。像个英雄一样,站在她面前,给她丢去一把伞遮蔽大雨。少女眼睛在黑夜里眨了眨,眼前的贺知寻变得清晰,对比曾经的少年,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分成熟。还对她多了份爱意。雨水变小,汀汀丝雨飘落在喻以的脸上,女孩望着男人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她忽然意识到,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还在喜欢着贺知寻。大学时候,她曾对赵四祈说不喜欢贺知寻了。但其实不是的。她骗不了别人,更骗不过自己。她爱年少时期的少年光芒万丈,也爱眼前男人温柔稳重。哪怕他是得知自己暗恋过她才喜欢到她,但那又怎样呢?这一刻的少女,忽然想和几天前的自己和解。喻以眼睛很大,不远处的路灯亮着光,她的眼底亮晶晶的。女孩儿眼睛依旧圆圆的,大大的,但在此刻却柔软地弯了弯。她向前迈了两步,更靠近眼前站着的贺知寻。女孩儿眼睛是灵动的,在黑夜中,她手扶在男人胸膛上,忽然踮起脚尖贴近他的唇。男人脸上沉稳,但在少女靠近时眼底闪现了抹错愕,被雨水打湿的冰凉的肌肤上感受到女生温热地呼吸。黑夜中,耳尖爬上的红晕看不见。贺知寻听见喻以的声音:“嗯,我感受到了。”唇瓣上的温热,脑海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顷刻炸开,你烟花燃烧还要快。让男人眼眶变得猩红,就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片刻的愣神,回过神后就是想要拿回主权。手里握着的黑伞掉落在喻以放包的地方,小雨打在路边水坑上发出涟漪。男人手扶在少女头背骨上,顷刻间,女孩被压在墙上,主导权被人夺去。月光和路灯微弱,两道模糊的影子映在墙上痴缠。就像是寒冬的冰遇上初春的水,缠绵不停,万物复苏。甜橙吹头发雨雾消散,留下一片潮湿泥泞的地。贺知寻家里有人不方便,便开车去了喻以的家。俩人身上都被雨打湿,趁着喻以洗澡的空隙,贺知寻打电话给潘辰让他送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好在潘辰家住得近,也方便送来。潘辰照办,敲开门把装着衣物的袋子递给贺知寻,他一脸好奇地探着脑袋向屋里看去,“哥,你这呆的是谁家啊?”他站在门口,用着气音很小声地说着话。贺知寻皱着眉头不悦地把他脑袋推出去:“没谁,谢谢。”没谁,不是谁的家,是他女朋友家。谢谢是对潘辰送来衣服的举动而说的。话音刚刚落下,贺知寻关了门。衣服袋子提放在茶几上,他进来时,喻以没让他换鞋,衣服潮湿,踩了一地的水。他绕到客厅外的阳台上,拿了拖把进来认真的把自己留下的水迹拖干净。等忙完这些,喻以换好了睡衣,头上裹着个干发帽出来。她手里拿了个很大的蓝色浴巾,一边走来一边说道:“你先进去洗吧,要不我去你那给你那套干净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