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愠·纽曼，陪这家伙来‘探险’。”狡黠地眨眨眼，没有透露太多。“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很熟吗？他的性格有些……我是说，他很少带人来这。”猜测扎了根，总是忍不住试探更多。其实是抱住傲娇夏怼怼“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顾愠现在也是熟悉了夏洛克这种套路，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转向边上本打算开口却被夏洛克的跳跃思维给打断的腼腆姑娘，左手朝夏洛克虚空推了推：“耐心点。琥珀小姐，有荣幸知道你对这具尸体的看法吗。毕竟你是专业的。”[虚伪，浪费，毫无意义。]夏洛克不开心地抿着嘴，却也没说什么。“哦，好的，当然。死者29岁，死亡时间为晚上11点至凌晨3点之间，肺部没有残留的□□胃部没有褪黑素或酒精。手腕脚踝有绳索勒痕，手腕的贯穿伤为死前受伤。”茉莉努力根据以往夏洛克的分析提取最有用的信息。“那就在接近目标人物后，直接扭走，但那不符合我们之前对于嫌犯是弱势群体的推测。难道是神父，医生，志愿者这种降低普通人警惕的职业？”顾愠思路转的也快。夏洛克拿着在这个年代看上去不合时宜的放大镜，对于顾愠怀疑对象的圈定再次地感觉到意外，和自己不一样的思考方式，却也有自己的道理：“不要这么快下结论，我带你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份报告，是这里的尸体和仪器。仔细看，上臂有个针孔。□□的肌肉松弛效果起效最快，且药物残留少。”翻转尸体的手臂，夏洛克指着一个死亡已久还经历了冷冻才显露出僵紫色小圆点：“显然这个人家境良好，没有不良习惯，偶尔空闲喜欢弹吉他。刚才苏格兰场那些人确认了这家伙的房子，大门边窗口沾上了番茄沙司。哦，真是个可怜的好心人。”末尾两句敷衍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顾愠很是顺手地从夏洛克的风衣口袋里捞出手机，翻看着他嘴里说的那份资料：“那个社区人员庞杂，但从监控截图可以看到，嫌犯目标很明确停在死者的门口。他知道死者的作息，知道被害人这个时间一定在厨房烧饭，可以轻易听见他在门口的呼救。从这些手段看他做事严谨有规划，可是从尸体受到的折磨来说，说满了泄愤和失控。这很矛盾。”“可以拿到□□，显然他是医护人员或者是病患。我之前做了点小小的私下调查，从监控最后可以追查到的视频看，他消失在威尔勋街，那附近有两家符合你演绎的剧院。”夏洛克双手撑在解剖台上，双眼灼灼地盯着顾愠，像是在比赛似得接上一段推理：“之前分析过凶手30-50岁，家境不好，抽廉价烟。所以月工资客观的罗德剧院排除，只剩黛西剧场。”顾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比试，激起了骨子里的兴奋：“他的折磨手段非常系统，道具也并不常见，70的可能是自己制作，那他一定擅长木工，手上少不了老茧。行为上伴随矛盾性，患有精神分裂等精神类疾病的可能很大，所以工作台会非常整洁，但是说话却情绪化。自己的仪表也可能体现这种矛盾感。”[她怎么知道福尔摩斯的手机密码。]茉莉看着两人默契的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在这解剖室反倒才像那个多余的，心里涩然地想着和案件完全无关的小心事，又不知能说什么。五感过人的顾愠自是感受到边上盯着的目光，侧头看了一眼局促地杵在一旁的实习法医，发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和紧张，却小恶魔般地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那还等什么，谜底，还有什么比这更迷人的吗。”夏洛克兴奋地绕过尸检台，牵过顾愠就奔向下一个地点，完全忘记了边上还有个可爱小法医。“希望我们能赶上这场盛大的木偶戏。”顾愠的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丝毫没有旁人的紧张焦虑，还颇为好心情地给雷斯垂德发了条消息。站定在黛西剧院后门，看着夏洛克明显很熟练的三两下撬开剧场后台的门，两人一个闪身进入。剧院的生意明显大不如前，后台也只孤零零地开着几盏昏黄的吊灯，各种大型道具投射下的影子，扭曲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