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宁匪应下,和苏子卿走了。
赵青很是愧疚,“噗通”一声跪在海南雁面前,两眼一抹泪道:“公子,你惩罚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公子,我该死!”
海南雁看了一眼赵青,揉揉眉头,心中的郁气顶着,想拉出去将赵青砍了,但他一想,这件事怪赵青吗?
最主要出现问题的还是他自己,为什么不强硬的带苏衡出来呢?
就算是有人来抢人,他也能拼死保住苏衡,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不知道苏衡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不知道苏衡有没有受伤。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赵青是一个人,他防不了几个人跟他玩儿调虎离山。
海南雁知道这些,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在心脏口上强硬的乱窜,脑袋的青筋暴起,眼睛瞬间布满了红血丝,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眼睛变成了红色。
“砰”一声闷响,赵青和薛瑶姝胡一帆等人震惊的看着墙上的坑。
海南雁硬生生的一拳在墙上砸出个坑来,血贴着墙壁流了下来。
一直顶在胸口的气好像随着这一拳消散了一些。
薛瑶姝不满的皱眉,道:“你这样让苏衡看见了,该多生气。”
她从布包里取出金疮药,拉过海南雁的手,开始给他上药。
海南雁闭上眼睛,让自己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赵青说:“起来吧,不怪你,是我的错。”
这一次救回来后,一定不让苏衡再离开自己半步。
海南雁在常府外等了贡宁匪两个时辰,终于在天黑之前,贡宁匪和苏子卿回来了。
他急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苏子卿和贡宁匪两人对视一眼,贡宁匪跪下道:“属下无能,气味只到了书房后,就没有了,我和苏子卿将书房里外都找了一便就是没找到密道之类的。整个常府属下也找了,并没有找到苏公子。”
海南雁的眼神慢慢沉下,他垂着眼眸,所有人都不看到他的想法。
过了许久,海南雁道:“那有找到抓走小鱼的人吗?”
贡宁匪“嗯”了一声:“找到了,我们将他绑起来藏在了常府后巷,这里人多眼杂,属下怕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海南雁点头,让贡宁匪带着他去找那人。
一群人来到常府后巷,这里是一条小巷,只能容下过一个半人,贡宁匪在前面领路,海南雁抿着嘴唇跟在后面。
这里除了常府开了一道后门外,没有别的门了。因此这里很少有人过来,整个小巷里堆得大部分都是常府不用的烂东西,堆得只能勉强通过一人。
走到尽头,这里放着十来个麻袋,贡宁匪将上面的几个麻袋搬开,下-面绑着一个人。
刀疤脸嫉恶如仇的瞪着他们,想大喊又被用布堵着嘴,只能哼哼唧唧的哼哼着。
夜幕降临,巷子只能看清楚模糊的黑影。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清海南雁的眼睛,那眼睛带着恨意和隐忍力,迫使他看起来面容有些扭曲。
“带他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审问!”海南雁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