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昊此举,无疑激怒了天底下所有立志科举的读书人。
恨屋及乌,身为贾昊外孙的宸王也从他们那里讨不到好。
倘若处理不当,定会给宸王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恃宠而骄的宸贵妃把自己给作死了,贾昊的罪行喧嚣尘上,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失去一个宠妃母亲,外家永无翻身之日,对宸王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
韩松能想到的事,韩榆又怎会想不到。
左不过是权力倾轧,因那个位子衍生出的种种争斗罢了。
韩榆对此乐见其成,甚至希望他们打得再凶一点,同归于尽的那种。
不过这点心思不可言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几日我可算大开眼界,礼部的手段可真脏啊。”韩榆啧啧感叹,又说,“不过以前的吏部也不遑多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人愿意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韩榆嗯嗯啊啊应着,和韩松一起去韩家。
今天是萧水容的生辰,她没有大半,只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
饭。
“出门前二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
韩榆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也好些日子没去韩家探望长辈们了。
当天晚上,韩榆在韩家留宿。
第二天早起用饭,齐大妮也在桌上。
“榆哥儿啊,你这都二十五了,怎么还没个章程?”齐大妮去年掉了颗牙,说话有点漏风,“奶盼了多少年,你可不能像芸姐儿那丫头一样,总让奶希望落空。”
韩家所有人都看向韩榆,他们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和齐大妮如出一辙。
韩榆打着哈哈,总算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只觉身心疲惫至极。
韩松深深看他一眼,眼底晕开不甚明显的笑意,转头给胳膊短够不到菜的锦锦小姑娘两个蒸饺。
。。。。。。
今天的早朝依旧很热闹。
永庆帝又一次提及贾氏追封皇贵妃的事,以及试图为贾昊“翻案”。
素来政见不合,凑到一块儿就横眉竖眼的戴首辅和蔡次辅头一次意见一致,坚决持反对意见。
其他官员暂且不提,光都察院的那些个以头铁出名的御史,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嘴皮子上下翻飞,说得那叫一个唾沫四溅愤慨激昂。
韩榆冷眼瞧着,若非君臣有别,这几位勇士甚至想要爬到永庆帝的头上,一泡尿滋醒他。
这场酣畅淋漓的口水战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
韩榆腿都站麻了,但是学习到很多新鲜歹毒的词汇,也算收获颇丰。
“朕意已决,你们谁
说都没用!”
事实证明,有的人越反对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