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梅仲良远远向韩榆行了一礼
。
“朱飞做错事,本将军定会按军规处置他。”他顿了顿,“按军规,他当受五十军棍,只是他现在。。。。。。”
在梅仲良的欲言又止下,全体将士看向朱飞。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起伏的频率都不那么明显了。
不会死了吧?
死倒也不至于,只是被韩榆砸晕了而已。
就算初次见面,可没有惯着他的道理。
梅仲良养的狗给他下马威,当然得反将回去。
韩榆的确听从师公的训导,磨平棱角收敛锋芒,但不代表他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见韩榆默不作声,梅仲良背在身后的手握了下,又很快松开:“出于公正起见,不如等朱飞养好伤再施以军法?”
大战当前,每一个兵力都至关重要,更遑论一个武艺高强、身经百战的校尉。
倘若韩榆同意梅仲良的提议,怕是会被军中将士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这样一来,他前面的所言所行全部白费,得不偿失了。
“梅将军倒也不必如此,朱飞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韩榆勾唇,满面的冷冽随之消融,“韩某方才怒气当头,有了冲动之举,还望梅将军莫要怪罪。”
嘉元关全体士卒自发摇头。
这有什么好怪罪的,韩大人只是单纯出于自保而已。
若他们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会这么做。
梅仲良捋了把胡须,摇头说道:“韩大人言重了,都是朱飞的错。”
韩榆笑了笑:“韩某初来乍到,
对军营了解甚少,烦请梅将军请军医为朱校尉医治。”
“这是自然。”梅仲良心里呕得慌,面上还得佯装宽宏大度,“本将军已为刘将军和韩大人安排好住处,稍后自有人领二位前往,本将军尚有军务在身,恕不奉陪了。”
韩榆打心眼里不愿跟这老家伙打机锋,便顺水推舟道:“劳烦梅将军,韩某觉得这军中比试甚是有趣,打算看一会儿再过去。”
刘毅附和。
虽然长途跋涉身心疲倦,但作为武将,他最爱看手底下的士卒们比试切磋。
每每这时,刘毅都觉得热血沸腾,所有的疲乏都消失不见。
机会难得,他不愿错过。
梅仲良没有强求,微微颔首示意,就带着几个部下离开了。
短暂的晕厥后,朱飞晕乎乎地醒过来。
睁开眼,他就接收到无数微妙的眼神。
第六感告诉他,在他晕过去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没等他问个清楚,就被几个士卒架走,送往军医所在的营帐。
见士卒要走,朱飞忙叫住他们几个:“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