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效果立竿见影,可在本将军看来,此举太过惊世骇俗,往后别国又将怎么看待大越?”
韩榆:“???”
什么怎么看待?
手握大杀器,自然是俯首称臣,不敢有半分造次。
不过在这之前,韩榆觉得他可以向越京去一封急报,让永庆帝给梅仲良立个金身,勒令天下百姓一日三次地跪拜。
又或者,梅仲良可以直接把寺庙里的大佛搬下来,换成他自个儿坐上去。
两军兵戎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算韩榆没有百年前凌梧领兵打仗的记忆,但生在末世,也万万没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先例。
更遑论,梅仲良镇守边关多年,不知斩杀多少觊觎大越领土的宵小之辈,双手早已浸染鲜血,一身煞气魑魅魍魉见了都要绕道走。
可正是这样一员大将,声色俱厉地职责他不该对魏军用火药。
韩榆表示他有以下六点要说:“。。。。。。”
韩榆不太确定,梅仲良到底是被火药炸坏了脑子,还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刘毅为首的十多位将领也都神情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梅仲良。
当事人视若无睹,闪着精光的眼锁住韩榆,一脸“我看你如何解释”的表情。
“韩榆认为自己并无错处。”韩榆把火器放到兵器架上,淡声道,“秋豹辱我在先,字里行间都在映射大越的文官,且他多次坑杀被俘虏的大越将士,手里不知沾了多少大越人的血。”
“韩榆有利器在手,为何要放过这等言辞粗鄙,行事残忍暴虐的敌军将领?”
梅仲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愧是能言善辩的状元郎,本将军自愧不如,另外,本将军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陛下。”
韩榆不以为意,拱了拱手说道:“韩某有事要去火药营一趟,诸位自便。”
而后拿上火器,步履如风地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深觉此地不宜久留,纷纷作鸟兽散。
独留梅仲良一人在城墙上,经受风吹雨打,还要被种种闹心事烦扰。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的战场,眼里闪烁着寻常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所谓!”
既然韩榆主动将把柄送到他手里,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梅仲良踩着水洼下了城墙,直奔主帐而去。
刚进去,亲信递来一封书信:“将军,越京来信。”
只看那信封上的火漆,梅仲良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
知道了,出去吧。”
亲信退下,梅仲良打开信封,逐字逐句地浏览信中内容。
不多时,他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把信纸重重拍到桌上。
“荒唐!”
“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