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做出防备姿态,抱起手臂警惕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钰静默地看着她的防备姿态。
她从前看着他的眼神都是脉脉如?春水,有事没事便喜欢趴在
?他怀里?撒娇耍赖。
上次她中药之后,她对他也是这样的排斥防备,他当时还不?解其意,现?在?想来,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心在?其他男人那里?,所以身子也自发地开始排斥他。
他的声?音冷硬,命令:“坐到我身边来。”
沈椿坚决地摇了摇头。
谢钰之前虽然冷淡,但只要不?坏他的规矩,他跟她说话总还是和缓的,看着她的眼神也称得上温和。
但现?在?,就算她读不?懂他眼里?的深意,也能感觉到他眼里?的寒意,被他看着的时候,她心里?毛刺刺的,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一口吃掉似的,哪里?敢靠近他?
大概强势的男人都是有这样的劣根性,对方越是不?给,他便越是要得到。
谢钰定定看了她片刻,沈椿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正想着要不?要跳车逃跑,忽然身子腾空,被他整个人抱坐在?了自己怀里?。
沈椿臀肉被他硬邦邦的大腿膈着,才挣扎了一下,两只手腕就被他钳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彻底慌了:“我们都和离了,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呀?”
她惊慌之下,声?音也有点?发软,带着微微的颤音,谢钰眼神浮动了下,静静道:“我来是要提醒你一声?,你我尚未正式和离。”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停:“我仍是你的夫君。”他手掌扶在?她的腰上,慢慢把她调了个个儿,逼迫她直视自己:“所以,我对你做的这些事,并?不?逾矩。”
哪怕他想做更过分更深入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贴在?她腰间的手掌极具压迫力,沈椿瞪大了眼:“你胡说,和离书上都签过字了!”
谢钰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陈述:“按照规矩,必须得消去户籍,和离才算生效。”
沈椿想也没想就问?:“我要去哪里?才能消户籍?”
谢钰很?快回?答:“京兆府。”
沈椿心头一下子凉了,京兆府可?是谢钰的地盘,也就是说,只要他不?同意,两人永远不?可?能和离成功。
她感觉到谢钰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似乎在?审视她的神色,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顾不?上这些,不?死心地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户籍?”
就是刹那间,谢钰眼底最后一丝微光也消失了,他脸部线条一寸寸冷硬起来:“我今日?就可?以帮你递交文书,约莫七日?的功夫就能彻底消籍。”
“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最后问?了一遍。
沈椿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了摆脱他尽快和谢无忌双宿双栖吗?
谢钰眼底掠过一丝很?不?妙的危险神色,不?过沈椿未曾察觉。
他很?快收回?视线:“好。”
沈椿不?敢相信他这么好说话,有点?错愕地眨了眨眼,就听他又道:“但在?这七日?之内,你仍是我的妻子,消户之后,婚丧嫁娶,我管不?着你,但在?这之前,你把握好分寸。”
他话里?有话,好像知道了什?么,无非是忍个七日?再去找谢无忌,沈椿犹豫了下,又点?了点?头。
谢钰便掀开帘子,又扔下一句:“我这几日?咸阳府衙,若你遇到什?么事,可?随时去找我。”说完就径直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