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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神力后,玄微连行走也变得困难,披银殿内少有坐处,无处暂歇。

他便也初次发现,他这宫殿如此之大。

空阔到每走一步,皆会有隐隐的回音传来。

鲛白纱挂在月色下起起伏伏,簌簌地响,像有呢喃低语在耳边,久久不散,好似有讲不尽的话。

玄微慢吞吞地走回了他如今的寝殿,白玉为墙,光洁的地面,素净的屏风置于床榻间,屏风上是雪中孤舟寒钓,冷得过分。

仙尊不肯让医官过来治伤,胸膛上的洞便不时出血,他坐在桌边,几颗金色的血珠滴坠在地,在光可鉴人的明砖上砸出脆生生的几声。

作为养尊处优的仙尊,玄微没有为自己治伤的经历,但不知为何清洗上药绑覆白布均娴熟无比,仿佛他天生就会做这些。

处理好了伤,已是近九天黄昏时分,神鸟在窗外啄咬仙界绮丽的晚霞。

有月灵前来传话,这两只灵才到桌子高,一位扎圆圆的发髻、一个束高高的马尾。

他们说天君与冥主已快商量完毕,但许多因果相关的事宜还要择日再议。

而原本给冥君的住处照泠殿被冥府的使者们给搬了个空,就差连梁柱子也要凿走。

“真是大开眼界呀!”

月灵一人一句,兴致勃勃地与他交代,乳白色眼里依稀能看见飞扬的神采。

玄微不再炼化夜生日死的月灵,这一双是他最后的灵使,不会在日出时散去。

他们挂的是披银殿仙侍的名头,实则就是两个小孩子,也做不了什么。

仙尊让他们自己定个名字,两人在书上随手一指,一个叫阿皎一个叫阿冉,日常只负责传话搬文书等等。

阿冉挥着袖子像是只扑棱的白蝴蝶,道:“天君请冥主大人到咱们这里来住呢,仙尊我们要不要收拾出间空屋子?”

……真是有意思的天帝,玄微想,把冥君安置在这里,是怕那位在九天和其他仙君打起来?

还是想要借助这挖了内丹的身体,来与冥君打感情牌,亦或者在考验自己是否已投靠冥府?

玄微半点不想再去揣度天帝的心思,但冥君还要给他讲一个年年往事的结局,他住过来还更方面。

玄微便颔首道:“收拾吧。”

阿冉与阿皎手拉手去准备空房,玄微支颐闭目养神。

他太过虚弱,若是换成其他仙者,兴许已卧倒在床昏迷不醒。

玄微又想睡又惧于睡眠,时常发梦,梦里种种又在醒后消散一空,唯余或喜或悲、或惊或痛的悸动。

这一闭目不知过去多久,神思已逐渐恢复过来,灵台却始终不清明。

大片的苍白在他眼前铺开,无边无际,比起黑暗,这一无所有的白色更是沉重。

玄微身体无法动弹,胸口一阵接一阵的闷痛,比起尖锐的痛楚,这样绵长钝刀子似得才最消磨,可他控制不了这具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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