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他为了省那两步路,停在她身侧,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撑在她沙发椅背,另一条胳膊朝沙发另一端伸去,俯身,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挟裹着他特有的木质香落下,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薄荷的清爽凉意。
大脑莫名蹦出先前极富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关书桐耳根发烫,下意识往沙发里陷,眼帘垂下去。
然后……
细看之下,发现他左边裤管明显鼓一点。
里面放了东西。
好像还会动。
说不清是因为他此时俯身找东西的动作,还是因为别的。
“要不再吃点?”
左手摸到掉进沙发角落里的蓝牙耳机,谈斯雨右手发力,手背青筋偾张,正要直起上身——
“这么快……”就歇火了?
她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小声的咕哝。
他听见了,斜她一眼,她正好转移视线,撞上他的眼。
日光逐渐猛烈起来,空气仿佛闷在密不透风的塑料袋里,某种燥热氛围散不开,越来越浓,稠到化成浆糊黏黏腻腻地挂在肌肤上。
“我是说,我刚吃过,这么快,吃不下。”她欲盖弥彰地解释。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
像是没把她的一时失言放在心上,也没过度解读。
关书桐悄无声息地松一口气,默默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放回胸腔。
他却突然开口,猝不及防地噎了她一下: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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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认真的,还是?
关书桐无从判断,目光尽量坦直,语调尽量平稳:“那就,试试。”
谈斯雨扯着唇角,很轻地哼笑了声,直身时,压迫感随身影和气味一并远离,“装纯有意思?”
所以他都懂。
日光晃得人眼睛更晕,她没躲过身体最直观的反应,尴尬,羞窘,心跳剧烈,满脸通红。
头顶快烧冒烟了。
最适合穷追不舍的时候,谈斯雨反而晾她在客厅慢慢回味,他边戴上耳机,边慢悠悠地晃到饭厅。
佣人拉开椅子,他落座,喝水,润润嗓,再不紧不慢地吃一口早餐,腮骨缓慢嚼动,腾出左手给人拨出一通电话。
见关书桐迟迟没过来,才记起要问她:“不是说试试?坐在那里怎么试?”
像极一个游遍花丛的纨绔子弟,逗弄一个踌躇不安的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