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他俯身,扣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宽厚灼热,另只手松开领带,呼吸声和摩。擦声在她耳畔轻响。
“当时确实对你没过多的想法。”他坦白,“但是……你以为往后这一年,我都没想过?”
“我偶尔会梦到你,可怜巴巴的,衬衫很透,搭扣一解就开,或者干脆不解开,你的裙子也不用脱,里面绝对是成套的,纯白色,边缘有花边点缀……外面暴雨如注,小巷屋檐下的你也湿淋淋的,气到挠我,急到脸红,又哭又吼地叫着我名字,”
这是第一次,她听他描述他的梦。
错愕,震惊,怔愣,不知所措。
“第一次,我可以当成是意外。第二次,就当是除你以外,没有幻想对象。然后,第三次,第四次……场景不断变化。课上我们同桌,你遇到不懂的题目,偷偷偏过头问我怎么做。上体育课,你到更衣室给我送衣服。后来,有一次,你推开我房门,撞破我,却没有逃,而是向我走过来……”
他指的是那次早上,她不小心撞见他刚醒来的时候。
关书桐全身像是被热水冲过一遍,肌肤发烫,心跳紊乱,被压着的感受并不好,呼吸不上来,她张嘴喘气。
“我知道,人在当下做出的决定已经是最优项。如果重来一次,我仍然会生你的气。但我偶尔也会后悔,明知没有如果,还是会忍不住幻想,如果和你继续发展下去会怎样,是不是会像我梦里那样……精神和身体总有一样是能得到暂时满足的。”
他难得主动向她剖白自己,羞。耻,肮脏,罪恶,每一句都不光彩。
“然后,你成为我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我们结婚,生养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没关系,而我……当我发觉我竟然产生这样的幻想时,我就知道,我他。妈完了。”
所以,他干脆认了,招了。
不管以后怎样,他们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至少他的意思传达到位,她知道他图谋不轨了。
“混球。”关书桐气闷地骂他,反手推搡他。
没用,她那点力气在他那儿根本不够看,谈斯雨一把控住她两只细瘦手腕,领带绕上去,缠紧,打结。
她像一尾被甩上岸的鱼,滑溜溜地在他手中跳动,几次挣脱,又被他摁着甩跳的尾巴带回来。
“所以……关书桐,”他放慢语速,让她能听清,“有些人,有些事,你不要那么想当然。你可以一时失控,情绪激动地跑来找我,我也难免有冲动失控,做一些出格的事的时候。”
“绷紧点儿,”这是他给她的忠告,“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放松警惕,即便是你自己,你的身体也会违背你的意志,出现不该出现的反应。”
“啪”一声脆响。
他巴掌落下。
“啊!”
她条件反射地叫出声,湿滑的鱼尾弹跳,全身肌肉霎时紧绷,带动弹软的床垫也震颤出“嘠吱”细响。
恼羞成怒地回头。
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扯下她腕间的领带,嘴角勾着笑:
“借下你家浴室。”
“还是说……”
谈斯雨垂眼扫过她身体某处,再看回她的眼,衬衫纽扣仍是系到最顶,禁欲地束着喉结滚动的颈,问她:
“你想先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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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很漂亮,并不迎合骨瘦如柴的审美,骨肉匀停,线条紧致。
起身走动时,挣扎间紧缩着包裹臀肉的真丝短裤滑落,刚好盖到臀下十公分左右,两条长腿明晃晃地露着,生牛乳般丝滑柔软。
丝绸太轻太薄,深色水渍在前后摆动的两腿间若隐若现,一点一点洇开,一点一点变淡。
谈斯雨坐在她屋内的白色转椅上,支着下颌打量着,椅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左右轻晃着,另只手指尖在扶手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