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场辩论赛成了他们两人的舞台,争辩了一上午也没有分出高下,只能宣布平局。
虽然后来辩论社的同学都跟她说,表面上是平局,但她周梦岑已经在清大辩论社一战成名,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能与金融系四辩打成平局。
周梦岑却知道,她不过是得益于题目的优势,以及秦墨对自己的不熟悉,因为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赢过他。
他从来就不是会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哪怕是她主动告白了那么多次,依旧冷淡得很。
“算了,不提他了,反正合作谈得差不多了,只需做好准备签署协议了,”许嘉禾游到周梦岑身边,笑问,“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
“聊什么?”
周梦岑靠在池边,微仰着头,两名按摩师也退出了温泉房。
许嘉禾:“聊聊你要给书颜找爸爸的事情呀。”
周梦岑皱眉:“你从哪儿听来的?”
许嘉禾:“书颜呀,她担心你给她随便塞个爸爸。”
周梦岑无奈摇头:“我可以随便给自己找个男人,但绝不会随便给她找个爸爸。”
“我不信,”许嘉禾笑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有多清心寡欲,身边也没见其他男人。”
周梦岑怔了怔,被说中了心事,便沉默不语。
但许嘉禾重点没在这上面,她说:“说起来,既然你要给书颜找爸爸,那怎么不考虑谢淮?”
周梦岑掀眸看了她一眼,看破不说破:“我是那种夺人所爱的人吗?”
许嘉禾抿唇轻笑:“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吧?”
他们三人在伦敦留学那几年,俊男靓女的又志同道合,要说不动心很难。
许嘉禾欣赏谢淮的为人和能力,谢淮爱慕周梦岑的强大和独立,只除却周梦岑,她秘密生下书颜后,全心全意投入学习中,身边除了谢淮,几乎连个雄性动物都没有。
“那又如何?”
周梦岑神色自若,她自然看得出谢淮对自己的心思,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他离开,给了他周氏集团副总裁的职位,只是想让他想清楚,他们永远只能是朋友、上下属的关系。
仅此而已。
“你和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会做断自己手臂的事情。”
“可结婚了两个人不是更加亲密信任吗,为什么会断手臂?”许嘉禾不理解。
周梦岑沉吟片刻,才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只想让这个所谓的‘爸爸’陪伴书颜到十岁,就离婚……”
许嘉禾震惊:“真绝情!你当初跟那个男人分手,也是这样决绝?”
周梦岑:“绝情的是他。”
她当时只是提一句我们分手吧,秦墨连句挽留都没有,大概是得到了就觉得索然无味?
周梦岑其实也耿耿于怀多年,才不想去探寻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你这样说,我对这个男人可越来越好奇了。”
要说这世界上有多少未解之谜,那在许嘉禾眼里,书颜生父就是最大的世界未解之谜!
周梦岑淡淡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摆在房间里的那盆白色山茶花,是那日他送过来的,所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