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璨忍无可忍，扭头愤怒的瞪着他。
“啊？……怎么了？”
“你——”徐璨很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指责他刚刚的举动。
这让她很憋屈，很愤怒。
叶小凡连忙陪着笑：“你忙，我绝不打扰。”
“哼！”徐璨继续看起了材料。
很快，她就再次沉浸在了材料当中。
另一边，回到乡政府的刘乡长也没闲着，他本想直接去找叶小凡，转念一想，将王雯雯给叫了过来。
“叶小凡签了吗？”
“上午他一直昏睡，中午我再去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应该是去吃饭了吧……”王雯雯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刘乡长阴沉着脸，他很讨厌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过来！”
王雯雯愣了一下，连忙将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上，红着脸走了过去。
不过她这次误会刘乡长了。
“你待会儿继续去找他，到时候……”
……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徐璨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笔。
“怎么样？”
“合同书和投标文书变动很大，在规格材料、施工标准、隐蔽工程这些方面走做了手脚。”
“更匪夷所思的是，按照合同里的付款比例，工程还没结束，就能拿到工程款的百分之八十，这在行业里闻所未闻，将来业主单位根本无法拿捏施工单位！”
顿了顿，徐璨的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你猜猜，4。5亿的工程款，能被黑掉多少？”
叶小凡想了想，伸出了一跟手指。
徐璨咽了口唾沫，说道：“起码2个亿！”
闻言，叶小凡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黑了吧！
这样的话，修出来的路，用不了几年就要出问题，傻子都知道这是工程质量的问题，一旦闹大……
这时徐璨说道：“因为合同的存在，企业的责任是有限的，最后追究的是发包方的责任……你是不是要告诉刘乡长这个漏洞？”
叶小凡苦笑一声：“就是他让我签这个合同的。”
徐璨的眼中先是疑惑，片刻后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了嘴巴，仿佛怕将那个可怕的猜测喊出来似的。
“对，就是这样的。”叶小凡正色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从来就不知道，也没有参与过。”
说完，叶小凡开始收拾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