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吻住他接下来的话,额头上的汗珠落在玉州的脖颈上,他呢喃着说:“算。”
玉州笑起来,吻了吻他的鬓发:“那我以后要报很多很多次恩。”
玉州觉得这恩是时延给他报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就像是躺在云朵里,轻飘飘,软乎乎。
时延几乎一夜没睡,玉州累极了,连他的臂弯也不枕了,一个人缩到了龙榻的最里侧,睡得昏天黑地。
时延起身,本想叫行中,但看了一眼玉州,最后是让行中送来热水,自己帮玉州擦拭完了身体。
好在玉州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红,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时延在擦拭的时候,又无意识轻轻摩挲,让原本有些淡了的痕迹重新染回了艳色。
他的酒已经全部醒了,却不知为何,今晚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补药一般,太过精神。
时延剥开玉州的衣裳,看到了他心口上,有一道伤痕,他记起上次玉州放血,那点伤痕几乎是一下午就没了痕迹,胸前的这道伤口,是什么时候的?
他有心问,但玉州太累,只好按捺住。
帮玉州收拾好之后,时延重新躺上床,把玉州搂进怀里,却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寅时中,行中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时延叹了口气,终于理解了先人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绝不是虚言,他在玉州的眉眼上亲了又亲,在行中的催促声中,才终于起床。
行中伺候他穿朝服,动作轻到不能再轻,时延吩咐:“今日你留守勤政殿,公子若是有不舒服就立刻来回朕。”
行中点头,打点好一切之后,目送时延去上朝。
玉州一觉睡到了未时,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末,龙榻上早就没有了时延的身影。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小枣和行中早就等在了一边:“公子醒了。”
玉州先是没看到时延觉得失落,随后看到了小枣身上的衣裳,颜色有些喜庆,并不是他常穿的衣裳:“你换衣服啦?”
小枣笑了笑,扶他起身,床尾已经准备好了今日玉州要穿的衣裳,也是正红色,衣襟处是五爪金龙,背后是大片的凤纹,凡是纹绣处,皆是金线织就。
他早就看到了这件吉服,龙凤纹除了陛下,只能是后宫之主才能穿的,而在今天,在陛下的千秋宴上,这件吉服摆在勤政殿,就是陛下愿意给玉州一个名分的意思。
小枣抹了抹眼泪,回宫这段时间,他一直害怕玉州做错什么事情惹陛下不高兴,在行宫的时候,他好歹能给玉州一口饭吃,但在京城,他一点都护不住玉州。
玉州打了个呵欠:“小枣,你哭什么啊?”
小枣揉了揉眼睛:“我就是高兴,我给你换衣服吧?”
玉州有些不太理解:“换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