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心说想变成人形,想吃烧鸡,想出去玩,不想再待在花盆里。
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晒太阳了吗?”时延看了一眼外面,正是暑热厉害的时候,“等黄昏的时候再晒吧,这会儿会把你晒伤。”
玉州左右晃叶子,意思是不是。
时延福至心灵:“无聊了是吗?朕带你出宫吧,容叔和石大哥都在文相的府上,你想去吗?”
玉州勾住时延的手指。
时延小心翼翼地把玉州抱上马车,随后马车行驶得很平稳,一路到了相府。
文川的身子还是不好不坏,没有继续恶化,也没有好起来,他跟时延之间不讲三叩九拜的虚礼,说过几句话之后,文川的眼神就落到了时延身边的那盆人参上。
他自幼与药为伍,自然能认出人参来,他看向时延,本以为在玉州出事之后时延会消沉,更或者说会喜怒无常有施暴欲,但从他的一切行动来看,他十分冷静,甚至比从前更添了一些温柔,还有余裕给自己的人参打扮。
很是违和。
“您还好吗?”文川问。
时延点了点头:“朕一切都好。”
文川有些艰难地开口:“您节哀……”
时延笑了笑:“文相,玉州会回来的。”
在时延身旁的玉州一个劲儿的摇晃叶子,但此时有风吹过,文相并没有注意到。
“先前出事,符心公子也帮了朕不少的忙。”
文川笑:“他能帮到陛下的话,当然是好事。”
于是两人在凉亭里说话,时延此次来也是有事要跟文相商量,时延知道玉州想去跟榕树他们说话,于是叫了身边的人:“把这盆人参送去符心公子那边。”
文川有些疑惑,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说:“府中有客人,符心说是他的亲人。”
时延点了点头。
文相心细如发,他看向时延:“陛下,那两位,在刺杀的当天就进宫了。”
时延叹了口气。
文川继续说:“陛下,玉州和符心,还有府中的那两位客人,他们之间,应当是有什么关系吧。”
时延只是点了点头:“是,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朕不能越俎代庖告诉你,若是你想知道,还是需要符心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