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朝他的怀里拱了拱,很轻的动作还是吵醒了时延。
时延把他朝自己怀里按,又亲了亲他的发心:“这么早就醒了?”
玉州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昨晚看了焰火之后,时延就把他按在床上报恩,在他的脑子里也放了很久很久的烟花。
玉州算了算自己的小本本,报恩的次数都多到数不过来了。
“时延,你能休息好几天呢。”
时延点头,虽然说是能休息,但还是有很多要关注的事情,不上朝,但处理公务的时间还是要有一些。
他没想在这个时间里还拘着玉州,于是问他:“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玉州眨了眨眼睛:“能回雾鸣山吗?”
时延沉默,回雾鸣山的话,即使再快马加鞭,来回也需要二十来天,休朝只有七天……
“我……”
玉州有点失望,但没让时延看出来:“好吧,今年三月是不是还有春猎?还可以去的。”
他实在很想念自己的故土。
时延顿住,今年本来是有春猎,但因为立后大典,今年的春猎仪典已经取消了,秋猎的话,选的地方也不是雾鸣山。
“那这几天,咱们就只能出宫去玩吗?”玉州问。
“可以去行宫,今日出发的话,能玩好几天。”
京郊行宫,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汤池,玉州最近盖印劳累,可以去放松一下,不能陪他回雾鸣山,但也不能把他拘在宫里,行宫后面也有山,可以让他去山上跑一跑,吸收一下天地灵气。
京城的阳光并没有照耀到边关的土地上,京城除夕的闲适安逸在北境也是不存在的,漆麟将军从京城到边关,一为打探消息,二为边关劳军。
时延是上过战场到过边疆的,他知道边关将士过得苦,所以在军费方面从来没有短缺过,尤其是在北方的军营,还没到冬日,一应的棉服棉靴棉被就已经准备上了。
时延在位的五年,休养生息,百姓生活富足,国库也充裕,边关将士就能过的很好,军力强盛,自然就能少很多战争。
漆麟在军中很有威望,他来之后原本有些松散的军纪立刻变得十分严肃。
边关开始下雪后,雪就一直没停过,漆麟点完兵之后回了营帐跟副将说话。
“探子回来了吗?”边关清苦,没有好茶,漆麟的手边只有一个水囊。
“刚回来,正想来禀告将军关于九集部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