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回到寝殿的时候,玉州睡着了,他刚想亲亲他,就看到了玉州紧皱着的眉头。
时延的心中猛地一空,玉州从来他的身边的第一天,他就从来没有见过玉州在睡梦中皱眉,他的睡眠质量一向都是很好的。
玉州翻了个身,滚进他的怀里,时延只觉得心中不是滋味,他禁锢了太多玉州的自由,自私地把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时延闭上眼睛抱着他,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陪他。
近来北境的事情确实不少,漆麟甚至过年都没回来,回来的只是一封急奏,上面写着九集部落联合了其他的小部落,对着北境的边境跃跃欲试。
国家修养生息这几年,有战的能力,但若是有一点不战的可能,那就不战。
时延捋了捋玉州的头发,紧紧地抱着他。
但第二天一早,时延还是比玉州先起床,玉州爬起来,没有穿这几日穿的宽大的衣裳,而是换上了干脆利落的常服。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有点兴奋,或许他还可以试一试像符心那样,一天之内就能回到雾鸣山,他还没试过榕树教他的遁地术呢。
早膳一切如常,看玉州穿的这一身,晴彩问:“君后今天也要去爬山吗?”
玉州喝完最后一口粥:“时延呢?”
“陛下在议事殿。”晴彩回答。
玉州叹了口气,时延还是这么忙,本来想跟他说一声,现在看他这么忙,干脆就不说了,反正他也不会出去很久,说不定今晚上就能回来。
他站起身来,没有出过门的经验,想着今天应该能回来,就没收拾什么行李盘缠,看着晴彩去收拾寝殿,他朝着晴彩喊了一声:“我出去啦。”
晴彩以为他是要出去走走,寝殿外也有其他宫人在守着,便应了一声好。
等她反应过来,玉州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身边什么人都没带。
晴彩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派了人去找,她刚安排下去,就看见时延回来。
晴彩立刻过去:“陛下,君后半个时辰前说要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时延的从晨起之时悬着的心猛地落了下去,他的眉头紧皱:“行宫不大,立刻去找。”
一时间型宫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就差把整个行宫的地都翻过来。
玉州走出寝殿之后,便用了容叔教他的遁地之术,嗖地一下钻到了地下。
他刚下地,还不太适应地下黑暗,只凭着自己心中和雾鸣山的感应,朝着那个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