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辞序骗到浴室后,岑稚许愈发肆无忌惮,在他半推半就下,将彼此扒了个精光。浴缸里正在放温水,谢辞序让她耐心等等,她不肯,直到攀着他胸膛,勉强吃下一点,才心满意足地安分稍许。
可能是她太热情了,对比之下,谢辞序显得过于冷淡被动。
以往他都是强迫她吞到底,再能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温吞着动作,不疾不徐地磨。
“你应该庆幸,姓郑的那位比较纯情,当场拒绝了我。要是他真让我亲到,没准他爷爷过来提亲,我爸妈就同意了。”岑稚许有她自己的道理,“我又没有同时钓着好几个,怎么能算渣?”
谢辞序这款永动机的使用方式已经被她摸透,岑稚许一句话就能让他强制开机,档位直飙最高。
他凶狠地咬住她耳垂,掌背垫在瓷砖台面,拖着她坐上去,不加任何怜惜地屈膝分开她的腿。
粗暴之中含着隐匿的温柔,岑稚许指尖蜷紧,想抓住什么,却被他推着往后,连支撑都变得颠簸破碎。
就是这种感觉。
她想要的就是激烈到不留一丝余地。
“说够了没?”谢辞序揉捻着她的蝴蝶骨,将她的腿握紧,折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低音剐蹭着耳膜。
岑稚许舒服到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能混乱不堪的气音回应,“够了够了,不说了,你别放在心上。不管以前怎样,我今后就只剩你了……”
从前的事,谢辞序要真上心打听,没几件能让他满意的。当然,她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那是她的来时路,是摸索着分清喜欢和爱的尝试,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黑历史,没有前面的铺垫,她根本不会明白谢辞序于她而言的特别。
这个姿势不怎么方便她抱他,不过身体的渴倒是被满足得很好。她拿捏着语调,温声细语地哄,“谢辞序,你亲亲我。”
谢辞序哪里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他就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刃,全然由她掌控。他松开桎梏她的手,从臀部拖住她,俯身贪恋地吻着她的唇,勉强算是把这茬掀过去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刚才在饭桌上,你说怕你小姨一直催婚,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岑稚许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顺其自然,想和你有一个家。”
他们的体温相差无几,和以往是不一样的感受,同样新奇。
她专注着沉溺于这场情事中,抬眸时,撞入谢辞序微微发红的眼,似乎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历经千帆终于拨开云雾的欣喜。大概是耽于欲望,这种情感夹在幽暗中,隐约闪着亢奋的冷光。
“很意外吗?”岑稚许说,“我以为你应该清楚。”
“是惊喜。”谢辞序喉咙发干,更为热烈地同她相融,“哪怕已经知晓答案,在亲口听你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
他牵着她的手落在胸口的位置,“这里跳得很快很快。”
快到如同将要爆炸,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再重组之际,这颗心脏不再属于他,仅因她的存在而剧烈跳动。他不知该如何将这种感受传递给她,只能用力抱紧她、同她纠缠,岑稚许快被勒得喘不过气,红唇贴近他的胸膛,轻柔地用唇瓣描摹那颗心脏的形状。
“爱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她坏笑着问,还想看他语无伦次地失控。
谢辞序知道,她与他爱上彼此的感受,绝不会相同。她从没在感情里经历坎坷,这样也好,永远耀眼,永远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但他存有私心,想要她知道,她抛下他离开的那段日子,他被梦魇缠身,甚至不愿意入睡,怕梦里会看见她身边已有他人相伴。
“很不好受。”谢辞序让她背过身,扶着她的脚踩在浴缸边缘,更方便他与她耳鬓厮磨,谈及那些昏暗如同噩梦一般的过往,“刚开始的时候,像是在尝一块包裹着砒霜的糖,明知有毒,还是控制不住,对此抱有一丝侥幸。后来,毒瘾侵蚀四肢百骸,犹如百蚁蚀身,这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砒霜。”
是毒,会上瘾,会疯魔,诱人沉沦后,将一个正常人折磨成行尸走肉,这辈子再也难以戒掉的毒。
岑稚许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弥漫出一丝心疼,即便腿酸得轻颤,还是想要继续宽慰他。滚烫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喃喃道:“对不起……”
“你呢?”谢辞序追问她的答案,黑眸之下暗流涌动,“确定爱上我,是什么感受?”
“柳暗花明,一切困惑迎刃而解。”
岑稚许凝进他的眼睛,认真道:“像是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体验,填补了我本以为不会出现在我人生中的空白。”
她确实想不到什么深刻的说辞,“总之,挺有意思的,很奇妙的感受。”
两个人的回答天差地别。
“你是真把人生当成了一场游戏。”谢辞序缱绻地吻上她的眼尾,鼻梁抵在她额间,言语之中尽含纵溺,“上次欠我什么,还记得吗?”
正欲逃避,谢辞序沉沉低笑,帮她回忆,如同恶魔低语。
“通、宵。”-
年中的时候,明睿科技就开始传起了流言,众人讨论得热烈,加上岑稚许先前录制过纪录片,联合大使馆将遗失在外的文物收回的几件事叠加,媒体对她的关注度极高,营销号没事就爱剪辑。
好友刷到类似的,偶尔会给她分享链接。
“外面传疯了,说你明年就要提前掌管集团事务,越级提拔。”
岑稚许投资眼光独到,除了自家产业,还投了一款游戏公司。悬疑解密类游戏在国内并不风靡,手游的市场还停留在前几年的塔防类射击类游戏,哪知这款传统文化浓重的新游戏,在海外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