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说自己,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再说了,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哪有什么委屈受?”
江景年见她哭了,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温柔的哄着。
他知道,楚天妤喜欢他,离不开他,所以他想让楚天妤做什么,楚天妤都会乖乖听话的。但软软不一样,她娇小柔弱,身子又奇差,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能倒下来似的,身边离不得人照顾。
怀里的娇人儿哭得伤心,江景年冷了眉眼与楚天妤道。
“你等了我两年,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纳你做妾可以,但你要乖乖听话才行。”
“这样啊。”
嘲讽的语气微微上扬,楚天妤一双美目似冰刃掠过江景年又落到了沈软软的身上。
“沈小姐说自己是个孤女?一个孤女长得跟娇花一样美丽,肌肤白皙、十指娇嫩,沈小姐好厉害啊。”
沈软软脸色一白,迅速将自己的手藏进了袖子里,又往江景年怀里藏了藏,楚天妤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压着不断翻涌的恨意接着冷声道。
“身子这么弱都能不远千里来京城,真是辛苦,不然……我把嫁妆送给她,给她添添喜?”
“你真愿意?”
江景年眼中露光,头一次对楚天妤露出笑容。
楚天妤的嫁妆十分丰厚,他早就想动了,本来还想着怕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这么上道,自己先提出来了,软软这一路上时常哭泣自己一无所有,怕在京城无法立足,江景年就想着弄些东西给她傍身,但国公府……是不可能给她的……思来想去,只有在楚天妤这里最合适。
“楚天妤,你手上不是还有很多铺子?匀一半给软软,再带她去各世家走动走动,这样一来她就能在京中……”
“啪……”
又响又辣的一巴掌,打得江景年整个人都惊呆了。
看他的脸很快就肿得跟包子一样,楚天妤恨得撕心裂肺,只想冲上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丢去喂狗。
她真是傻啊,这样的嘴脸,这样的人,她竟然同意了这门婚事。
甚至为了给江景年铺一条通顺的官路,跪在冰天雪地里求了三天,才让父亲同意将他带去边关,想着到时候只要父亲和哥哥匀一些军功给他,回京之后,皇上一定会论功行赏,这样一来江景年不但能顺利承袭国公二字,还能就此踏进官途,前途无量!
可不到三个月,他就死了!
再出现在楚天妤的面前,就是眼前这一幕。
那时候的她,也是满目惊愕,被设计得没有了退路,为了家族的名声只能被逼得进国公府成了妾。
成亲那天。
沈软软被江景年八台大轿亲自迎回江府,而她,简简单单从侧门进的院子。
然而。
噩梦远不止这样。
洞房花烛,江景年和沈软软颠鸾倒凤,她却在喝了一杯茶之后浑身发软,躺在榻上,视线渐渐模糊,但她知道,有一个人穿着新郎喜服,一步一步来到她的榻前,他冷戾着眉眼,冰冷的指慢慢解着她的衣裳,慢慢的触着她的肌肤……那是一场让人撕心裂肺的噩梦,是现在想起来都会惊恐挣扎的恐惧。
那个男人折磨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从她的身上下来,他一走,江景年就像疯狗一样的冲进来,将她从床榻上拽下来,对她拳打脚踢,怒骂羞辱,又捏着她的手指按印画押,将她所有的嫁妆全都划到了沈软软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