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有卫生纸吗？”一名顾客问道。
张洵坐在收银台前，朝里面抬了抬手，“左边第三货架，走到头左转。”
话音刚落，又是推门声，一对中年夫妻走进便利店，径直朝卖矿泉水的方向。张洵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便低头继续刷着抖音。
这家7-11便利店就在温泉旅馆的西北角，紧挨着一片小花园，那里灯光明亮，很多吃过饭、洗完澡的游客披着浴巾，都会到此闲逛，踏着石板路打发夜晚时光。
店里客人不多，除了刚进门的中年夫妻，还有三个男生。
一个戴着眼睛文质彬彬，一个虎头虎脑穿着篮球背心，再一个瘦高男生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在和女朋友聊天。
十分平常的夜晚，推门声又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有卫生巾吗？”一个女声问道。
张洵头也不抬，下意识道：“右边第二个货架，走到头就是。”
“好的，谢谢。”女声答道，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张洵闻到一股清香，下意识抬起头来，微微一愣，瞳孔迅速收缩。
进门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郎，尽管戴着黑色口罩，仍能从眉眼判断出是一位美人。
她穿着一条单薄的黑色真丝衬衫，犹如蝉翼的轻纱，轻柔贴附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一袭乌黑秀发披在脑后，犹如绸缎般精美，仿佛在灯光下闪着亮。
便利店内，三个男生都朝她望了过来，目光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这条黑色衬衫属于长款，自然垂下，一直遮到女郎的臀部。
余下便是一片盈盈雪白，米许长的美腿踏着一双凉拖，白花花得让人眼晕。
女郎是真的高挑，三个男人看着她的一双美腿，竟完全不用低头。
三道目光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向上，扫描着她的美腿，并最终投向她的衣摆之间。
薯片货架前方，戴眼睛的男生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找到半点短裤的痕迹！
衬衫再长，也只能堪堪遮住臀部，只要女郎稍微走上几步，衣摆晃动之际，旁人必然能瞥见下身的穿着，例如热裤或者超短牛仔裤。
然而当女郎转过身子，慢悠悠走向货架深处时，戴眼镜的男生瞪圆眼睛，却什么也没瞧见！
“好美的腿……”
张洵坐在收银台前，望着女郎的背影发呆。
他也察觉到衣摆的不对劲了，但心思却没有全放在那里。
刚才一抬头的功夫，他跟女郎说话的时候，也瞥了她的衣服，那衬衫好像……
“你好，一包香烟。”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张洵的思绪。
两个年轻男性走进便利店，为首青年剃着大兵头，身体健壮结实，另一位相貌英俊，气宇轩昂。
“哦，你要哪一种，红塔山？还是软中华？”张洵随意地应付一句，目光不住地瞥向便利店深处。
刚才走进便利店，刚在货架末尾取了卫生纸的夫妻，也瞧见了这名女郎。
妻子表情怪异，脸上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丈夫则睁大了眼睛。
黑色衬衫薄如蝉纱，透过那精致的黑，能够瞧见一模分明的肉色。
但这大抵是灯光映照的效果吧，丈夫想再努力看看。
“瞧什么呢你？！”妻子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转眼间，女郎取了一包卫生巾，又重新走回到收银台前。
“您好，微信支付。”她目光清冷地看着张洵。
这回离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