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玉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这话你不该对我说。”
正准备啃下一口油润红烧肉的楮舟立即抬起头,有些戏谑的看了看温柏。
聂家夫妇一看这情形有点想出声缓和一下氛围,可是他们这种时候也不敢吭声,主要是现在宋凛玉的气场沉沉压到每个人的心口,如同大石头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宋凛玉那时候刚满十八岁,他父亲的公司早就被他那些亲戚蚕食得千疮百孔,在同龄人还在计划暑假去哪里旅游的时候,宋凛玉就已经只身套着经理的空名头运行亏空已久的公司,短短四年的时间,公司焕然一新,宋凛玉强势的手段在国外的商界是出了名的狠,多年的谋划决策,只要他宋凛玉想,光是释放一点压迫力都足以让普通人无法应付。
温柏这下放下了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楮舟扬起一丝微妙的笑容。
“是我冒昧了,抱歉了楮舟。”
“没事呀,我跟我妻子离婚了,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楮舟故作大方的说道,一双狐狸眼单纯的眨巴了一下。
‘妻子’本人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汤,已经很习惯了。
温柏的脸顿时黑得更锅底似的。
“楮舟,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惹我!
“好了吃饭吧,再不吃汤冷了就不好喝了。”最后还是作为大家长的聂鸿云出马才就结束了这场争执。
肉眼可见的聂鸿云是在拉偏架。
可惜温柏苦无证据!
楮舟反正是舒服了,开开心心的大口吃肉。
他余光看见聂元思偷偷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宋凛玉。
聂元思点点头,他懂他懂,大头当然是他哥,跟他统一战线就是爽啊!都不用自己出力就能看戏。
吃过饭,宋凛玉习惯性先回自己房间洗手,走前还特意交代楮舟等他出来一起遛太子,楮舟表面一万个不想等宋凛玉,但人却很老实的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撸狗头,楮鱼鱼跟着候阳夏在院子里挖蚯蚓,孩子在乡下玩了一圈人都变狂野了,不过这对楮舟来说是好事,这不就节省了新玩具的钱吗?
感到自己的算盘打得很到位的楮舟笑得像只狐狸。
“汪!汪汪汪!!”
原本乖顺的太子忽然像是意识到危险一般狂吠起来。
楮舟抬起头,温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周围没别人,两个崽子也离他们很远,楮舟也不打算多装,用手拍拍太子的狗头安抚他,抬眸冷漠的扫了温柏一眼。
“你来干嘛?”
“这话应该是我要问你,楮舟,你回来干什么?”温柏一点都不见外的坐在楮舟对面,太子不爽的朝着他龇牙咧嘴,他也不带一点怕的,楮舟估计太子就算真的咬上去,这个人也能面不改色的掰开太子的牙齿,然后给医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