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飞歌被门口的丫鬟叫醒。
看了看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程暮鸢,想必定是昨晚那一番情事累坏了她,才会让她睡的这般熟。
遣退那丫鬟,楚飞歌自己稍作梳洗之后,便随同楚翔一起上了早朝。
自楚国成立至今,都未曾有过后宫干政的历史出现。
但从未出现,却不代表不能。
眼看着许久未见,今天又忽然坐在楚翔身边的楚飞歌,朝堂下的大臣无一不惊。
再看那丞相王焕的脸,一阵黑一阵绿,模样好不恼怒。
“各位爱卿,咳咳咳…朕今日身体不适,有事启奏,无视退朝。”楚翔一边压抑的咳嗽,一边说道。
视线扫过台下的一干大臣,他隐约觉得今天早朝上的气氛异常怪异。
平日里,还未到他来之前,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就会凑到王焕的身边巴结奉承,而今天,竟是如此安静?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杨大人何事启奏?但说无妨。”
“是!皇上。臣以为,如今大楚国已为当今三国之首。乃是国运昌盛,皇上治国有方。而今飞歌公主已经及笄,不论姿色还是才貌,都当属楚国之最。听闻前些日子魏国太子前来请求联姻,此举不仅可让楚国与魏国交好,还可展示我大楚国子女的英姿。臣斗胆,恳求皇上批准两国联姻。”
“没错,杨大人说的极是。”只听那位杨大人话音落地,朝下便响起了一干附和之音。
楚飞歌的脸色早已经变得惨白,抓着木椅的手也狠狠的抠入其中。
她一双黑眸死死的盯住台下那些大臣,心已经冷成一片。
要她嫁给那魏国的太子,怎么可能?
她早已经有了鸢儿那么优秀,那么美丽的女子。
而就算她没有和程暮鸢在一起,只要想到魏国太子那副色鬼的窝囊样,楚飞歌也不愿再多看这样的男子一眼。
“杨大人,纵然你所言属实。但朕着实是舍不得这般早就把小歌嫁与他人,此事,再从长计议也不是不可。如今,还是先算了。”
“皇上!臣认为此时绝不可再拖。公主如今已经及笄,到了成家的时候。如若迟迟不婚配,只怕会让他人以为飞歌公主并不如传言般完美。也会让拂了魏国太子的面子,让魏楚两国的关系趋于劣势。”
“大胆!朕的女儿,朕说嫁就嫁,朕说不嫁就不嫁!难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连嫁娶女儿的权利还没有吗?朕意已决,诸位大臣不必多说,若…”
“皇上!臣恳请皇上,批准飞歌公主与魏国太子的联姻,否则臣等将长跪不起!”
正要退朝的楚翔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气喘不上来,若不是楚飞歌及时扶住他,定是要晕过去。
“父皇,你怎么样?先休息一下,不要动怒。”楚飞歌扶着楚翔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斜眼看着台下的那些大臣,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拖出去斩了。
“你们,竟然敢以此来要挟朕?好!好!你们真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好一个皇上!好一个长跪不起!你们当真是不起来!?”楚翔的喘息越来越厚重,胸口上下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臣等,绝没有逼迫皇上的意思。臣等只是为皇上,为大楚国,为飞歌公主着想。恳请皇上,批准飞歌公主与魏国太子的联姻!”
“你们!!!”
“父皇…别再说了…小歌…”
“臣!有话要说!”
正当局势僵持不下之时,尚武恒忽然出声,便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尚将军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