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野被他说得心里难受,有些失落,但什么都没说,又钻回床上抱着他。
许小真刚要睡着,被他一抱又精神了,直接把人踢下去。
顾延野默默给他拉上被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悄悄去了厨房,除了准备早饭之外,还有午餐和晚餐的备菜。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厨房里静悄悄的,顾延野思绪很难不发散,想许小真,想孩子,想另外两个男人,想他一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沈冽揉着眼睛来厨房找水喝,看到他吓了一跳,凑过去看看案板上的东西,问:“今天吃什么啊?”
顾延野把刀往菜板上一剁,冷冷看着他,让他滚。
沈冽麻溜地滚了,不过是滚回了他哥的房间。
他往被窝里一钻,抱住许小真:“哥,哥,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许小真看见是他,顺手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发,继续睡。
沈冽就恬不知耻地亲了一口,把人抱进自己房间了。
顾延野在下面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去叫许小真来吃早饭,床上没人,他又去了卫生间和衣帽间,也没有许小真的影子。
……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站在这间房的门前,却还是忍不住自虐地走了过来。
许小真的喘息和呻。吟,沈冽浑浊充满欲。望的撒娇声一起传出来。
门紧闭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并不清晰,但足够他听得清清楚楚,顾延野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掐破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眼眶通红,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耳力这么好,更恨自己是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
许小真是被酥麻的感觉唤醒的,沈冽一头漂亮的粉毛埋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软肉。他把人往外推的时候,才发现沈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摸摸进入了他的身体,从隐秘处升起的电流唰的一下游走到每个神经末梢,大脑里瞬间炸开了烟花,忍不住“啊”地轻喘了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哥,哥,摸摸我,”沈冽用力顶撞了他几下,让他摸,让他看,还问,“哥,你看漂亮吗?”
许小真摸到上面一片滚烫的湿濡,在昏暗的房间里眯起眼睛看了看,发出疑惑:“怎么这么粉?”
沈冽得到惊叹,满足又娇俏地笑了,蹭蹭他:“当然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天生就是这种颜色。”
许小真不信,明显和很久之前不一样,刚想拆穿他是不是漂过了,沈冽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顾延野不知道在门前站了多久,久到里面的声音停息,到他掌心的血滴滴答答连串滚到地上,心脏从撕裂般的疼痛转为麻木。
他才迈动僵硬的腿,走上前,敲门。
沈冽还搂着他哥温存,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抓过裤子套上,去开门,倚在门框,志满意得地问:“怎么了?”
门一开,里面浓烈的信息素伴随着暖融融的甜香喷涌而出,几乎能把人掀个踉跄。
沈冽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美好,带着几丝鲜红的抓痕,得意洋洋的狐媚子姿态,刺痛了顾延野的眼睛。
顾延野深吸一口气,已经不知道生气和伤心几个字怎么写,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某一处,语气麻木地说:“吃饭了。”
沈冽哦了一声,把门甩上。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洗了澡,坐到餐桌边儿上。
顾延野精心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现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在旁边一直给许小真拆蟹肉,拌进粥里,夹菜,然后喝茶。
餐厅里除了沈冽时不时轻快的语气,只有餐具碰撞传来的细微清脆声音。
早饭之后,顾延野和沈冽收了餐具,沈冽在厨房洗碗,顾延野擦擦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许小真:“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去买些对联和窗花好不好?你喜欢这些,过年贴什么你说了算。”
许小真懒懒的,好不容易休假,不想和他逛街,捧着书坐到沙发上:“你自己去吧,我们一起出去容易被人认出来。”
顾延野牵强地勾了勾唇角,说了声好。
他在地下商场挑选对联和窗花,拍下照片询问许小真哪个好。
许小真好一会儿才回复他:“随便,你自己看着买吧。”
顾延野只好自己挑了些许小真可能会喜欢的款式,带回去。
家里没人,许小真和沈冽不知道去了哪儿,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天黑,打开手机才看见沈冽发的动态,他和许小真在咖啡馆,地上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沈冽从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和许小真是站在一起的,所以他能和许小真毫不避讳地同进同出。
顾延野心头一片索然,冷寂异常,反反复复看了照片上许小真柔和的侧脸,然后保存,自己把对联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