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自西被捂住嘴,长臂搂住他的身体,力道极大地将他掼在墙上,滚烫的身体紧紧贴覆上来,陈崇的呼吸粗而急。
指尖上提着的白兰地不受力砸在地上,酒瓶应声破碎,酒香从地面缕缕而升。
关自西下意识咬咬牙,察觉到陈崇硬邦邦的家伙正抵着他的屁股,他猛地咬了陈崇的手一口,用力之至,甚至出了血。
陈崇没撒手。
“不联系?”陈崇贴近他颈侧,炙热的吐息喷在他脸上,声音冰冷。“你主动来惹我,又一声不吭地闹失踪,现在没有任何缘由地要把我甩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唔!”关自西被他陡然伸进来的手捏的一激灵,疼得浑身冷汗都要冒出来了,陈崇下手没轻没重,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陈崇……松开我!”关自西用力地挣扎起来,他拼进全身力气将陈崇的桎梏挣开,毫不留情地握紧拳头朝着他那张脸砸了上去。
陈崇被猛地打了一拳,唇边溢出血来,见关自西真的被激怒,竟然愤怒的、毫无形象的冲上来、扑上来,如敏捷扑食的豹,他将陈崇重重压倒在地,怒极又扇了陈崇一巴掌。
关自西俯身揪着陈崇的衣领,骑在他身上,不知为什么眼睛红了。
“我他妈和谁来往、和谁不来往是我的权利,我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崇幽黑的眼睛盯着他。
关自西被他硌着,抬手不轻不重又打了他一巴掌怒吼:“变态!”
“不装了?”陈崇被扇了一巴掌,竟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他的笑染着层阴郁,看得人毛骨悚然。
关自西打出一拳两巴掌,气到浑身发抖。十三天的冷静在此刻付诸一炬,胸腔里那股“白忙活”的怒火正熊熊燃烧。
关自西不该怪陈崇,没有理由怪陈崇,他也不想怪他。可关自西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自私又自我的人,这份翻涌的愤怒中涌出许多别的、辨认不清的情绪,将这把火烧得越发沸腾。
他设想过陈崇很多种状态,却没想过陈崇对着他发情。
放在你情我愿的时候叫做情趣,放在这种时候,关自西不懂陈崇在想什么。他既愤怒又羞耻,恨不得把陈崇打到阳痿。
陈崇把他当什么了?
陈崇安静地看着止不住发抖的关自西,他手撑地微微起身,嗓音发冷:“最开始是你勾引的我,你在我面前袒胸露乳,你直言不讳的说喜欢我,是你说的。”
“所以呢?”关自西瞪上陈崇的眼睛,他想要起身离开这个尴尬的位置,却被陈崇死死摁住不让动。
“放开!”关自西怒喝。
“所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陈崇死死盯着关自西,漆黑的瞳孔中是极致的偏执,执着的想要得到答案。
他语气似是很平静,手臂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力到几乎要把关自西的骨头捏碎。
关自西长吐出浊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喉咙里痒痒的,看着陈崇这张脸,避重就轻地回答:“……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
“我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喜欢了。”
陈崇笑了下:“你撒谎。”
“陈崇,就算我现在还对你有点感情,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追着你捧着你,不会和你做以前那样的事,你也不能强迫我。我们彼此之间都体面点结束,对谁都好。”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世界很多事情不需要找到理由。”
关自西声音喑哑,不想和陈崇再多纠缠,好的、坏的,他都不想再去纠缠了,他完全不想看见陈崇。
看到陈崇,他只会觉得很痛苦,很怨恨。
怨恨陈崇为什么不是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