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正的市场在男人市场?”庄畅猛地惊醒,扒着车上的镜子欣赏了下自己的俊脸,得出很有男人味的结论后,心满意足地靠在驾驶位上。
陈崇拆了瓶水喝,懒得理会咋咋呼呼的庄畅,他将瓶550ml的水一口气喝干,捏扁塑料瓶扔在脚边。
陈崇将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扔在车上,对着空调风口吹了吹手腕,做完这些开口:“你对他印象很好?”
“挺好的啊,你看他这身高体型,快有一米八五了吧,长得又真是出类拔萃的好看,说话也和和气气的,穿衣服还有品味,而且也感觉挺有钱的,这种人谁不喜欢。”庄畅开始细数关自西的优点,仿佛加个微信就是好朋友,恨不得把关自西夸出花来。
陈崇冷淡道:“有你说那么好,他为什么要认识你,图你这辆二十来万的哈弗,还是图你的男人味。”
陈崇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将眼镜也丢在一旁。副驾驶前搁置的一堆东西都是陈崇的,虽然散乱,但没一样东西越过中间去。这车虽然是庄畅的车,可副驾驶已经被陈崇写上名字占有领地了。
连他这个车主都不能动。
庄畅下意识想反驳他,撇撇嘴又觉得陈崇说的对,幽幽道:“难不成他还真和你说的那样,是拉皮条的。”
“不一定。”陈崇摇摇头,“也可能是推销诈骗的。”
“你这人就是太疑神疑鬼了,哪有那么多人天天要来害你。”庄畅嘀咕着,“而且你又没什么可诈骗的,你骗你钱?你有几个钱,唯一能被图谋不轨的就是这张脸了,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你是男神嘛。”
“行了男神,快把安全带系好吧,晚上咱俩去吃烧烤,庆祝咱俩从两百万手下死里逃生。”庄畅这一周都担惊受怕,生怕陈崇把这车弄坏了,人家找人提刀来砍人。
陈崇说:“我晚上有别的事,明天吧。”
“啥事啊。”
“昨天把电脑主机拆了,还没来得及装回去。”
庄畅沉默两秒,说:“拆的是我的电脑主机吗?”
“嗯。”
庄畅不知道陈崇是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他的车上,理所应当地承认自己拆了他的电脑主机的,他恨得牙痒痒,甚至想要抬脚把陈崇给踹下去,但忍忍还是没动脚。
“算了……那你今天晚饭就不吃了?别吧,不行你跟着我回去吃饭去吧,我妈今天烧了排骨,味道一绝。”庄畅知道陈崇一上手就忘乎所以的毛病,索性想把人拉回去吃了晚饭再走。
陈崇的脸上一下子就浮出对和长辈来往的疲倦来,他眼皮微跳,苍白的脸色叠加上这层厌倦,总让人觉得他此时此刻心情很不好。
但庄畅知道,陈崇这人就是这幅死出。
“不去。”陈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庄畅也没再邀请挽留他,把陈崇送回家后,就开着自己那辆哈弗回家吃饭去了。
陈崇家住的不算偏僻,地段也不算好,是他搬出来后租的一居室,空间不算特别大,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机械零件。到家第一件事,陈崇习惯性走到床头,从枕下摸出把刀来,粗糙丑陋的刀鞘上用刻刀刻着个崇字。
他将刀拔出来,约十五公分的冷白刀身在室内灯下泛着波光,转动刀柄,刀身薄若蝉翼,泛着森森寒光。
陈崇用特殊砂纸打磨了下刀刃,替它刷上几滴刀油,保养好后,他走到卫生间把手洗净,开始重新组装庄畅的电脑主机。几个星期前寄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碍事的躺在桌子上,他把录取通知书往旁边一扫,腾出位置来。
桌上闹钟转到十一点半,陈崇把装好的主机搬回原来的位置,钻进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在十二点之前躺在床上预备准时入睡。
正当他要睡着的时候,枕下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将他的睡意震了个干净。躺平的陈崇翻动身体,将枕下的手机甩到脚边,可甩远的手机依旧没完地震动。
陈崇臭着脸翻身坐起来,捞过手机解锁,是庄畅的信息。
庄畅:[陈崇我恨你!]
庄畅:[关自西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他连朋友圈都把我屏蔽了,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主动问!]
庄畅:[你这次是彻头彻尾伤害到我了。]
庄畅:[你以后跟我出门把口罩带上。]
读完这几条没意义的消息,陈崇动动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了三个字出去,随后立即关机,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头蒙进被子里就睡。
陈崇:[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