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很白,还做了毛发管理,那很粉,估计是因为屋子里的穿堂风,微微突起。
他脖上水渍划过胸膛,她就顺着那股水流从上往下看,看完又跟着新的水流从上往下看,看到他腰腹盘虬的青筋,正颤抖。
他被看得很爽。
像是被卿卿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当然会很爽。
他渴望她的目光。
“继续啊。”
“……啊?”
“防湿气,当然要全部脱掉。”
她走向他,抬腿将地上衣物踢到一边,指尖勾住他亵裤上的系带,轻轻一扯。
他慌忙握住她的手。
尚未干透的丹蔻,将他手心染上一抹嫣红。
“好啊,”她收回手,“你自己脱。”
他却不行动,死死咬住嘴唇,脸红到滴血。
他那里那么丑,见到她时还老是不安分,他怎么能让她看到呢。
他怨恨自己为什么会长这种东西,暴露他所思所想的东西。有了这东西,他便不敢轻易去想她。
而且现在又不太安分。
对方霜见而言,他完全就是不知好歹。
本来被路人骂淋了雨就烦得很,始作俑者还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
“你不愿意脱,我给你脱。”她抬手去扒他亵裤。
他被吓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愣愣收回手,低头看他。
他眼里蓄积着泪花。
“卿卿,我那里……我腿上有一条疤,很丑。”
“所以呢?”
“不想让你看……怕脏了你的眼。”
方霜见撇唇。
疤肯定是编的。
或者,说的是脊疤。
阳痿?
“……哦。”
她转身背对他,在房中踱步。
沈知聿仍旧跪着,默默用手背拭去颊上泪珠,懊悔自己的拒绝。
因为拒绝,卿卿生了他的气,不愿意继续与他说话。
她踱步一定是为了平息怒火,就和他们新婚夜他犯蠢爬到床上一样。
他又说了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