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他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不吃。”她将手中玉笏放到床铺。
“卿卿,”他抬头道,“不是说只有你爱我吗?我想让你身体健康,如果你都离开我……我便没有人爱了。”
他说着,拿出藏在袖袍里的一沓银票,奉给她:“这是我这个月的俸禄,我把俸银、禄米全换成了银票。”
“哦?”她接过那沓银票,全是一百两面额的,估摸着应有一百多张。
那就是一万两。
一匹绸缎二十两,她可以拿去买五百匹。
“行吧。”她随手将那沓银票塞进枕头下。
“什么时候发的月俸?”
“今天。”
“以后都是今天发?”
“差不多……”
“哎呀我的夫君,”她蹲下身,轻抚他红肿的手心,“我是为你好,你明白吧?”
“可不要记恨我。”她亲了他脸颊一口。
“我们一起去用晚膳,等用完晚膳,我让卫昭出府买些上好的药膏,给你抹。”
“夫人……不必对我这么好的。”他耳廓微红。
她阴晴不定,他有时感觉她好恨自己,有时却觉得自己被爱着。
沈知聿迷茫了。
方霜见用了晚膳,虽只是喝白粥嚼豆芽丝,也已是很大的进步。
沈知聿坐她对面,瞧她喝粥,一时失神,手中竹筷掉在桌上。
她抬眼瞪他。
“姓沈的,你给我出来!”
方临气冲冲走进正厅,刚走几步就被拔剑的卫昭吓住。
他举起双手:“姐,你什么时候找了个练家子啊?”
“有事说事。”她接过沈知聿递来的手帕,擦拭唇角。
“庶弟要一起用晚膳吗?”沈知聿温言问道。
闻言,方临握紧拳头,气呼呼走到她身边。
弯下身去观察她的手。
方霜见:“……你到底要干嘛?”
方临:“珍珠说姓沈的打你,是不是?告诉我。”
到底在装什么霸道总裁。
她双手抱胸,挑眉问他:“方临,你想不想被打?”
方临惊讶道:“我有毛病吧想被打,受虐狂啊?”
沈知聿:“……”
“那就走。”她低头用勺子搅粥。
白粥里加了枸杞和莲子,清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