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
不要、他不要在这里。
“霜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一直把我丢在这里,不要讓我一个人……”
“错了?”
她笑:“你哪里错了?你没错。你至始至终都没错。”
他睫上蓄满泪珠,簌簌滴落,頰面小痣比往常更黑,也更模糊。
他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要她一心一意地愛他,他想与她两情相悦百年好合。
他想与她过美好的生活,所以一切的不美好都要剔除,一切的隐患也都要剔除。
他知道那样是错的,但他心甘情愿犯错。
只要她愛他。
一切都值得。
方霜见的日子过得平淡,每天在街上随便逛逛,就回家给沈知聿送饭吃。
不过有时会忘記,还一忘就是好几天。
府上慢慢有下人传言,说府里闹鬼了,夜晚总是听见有人在喃喃自语。
谣言越传越广,传到她耳中。她命人打了那些下人的手板,之后便没人敢传。
那喃喃声,却越来越明显。
卫昭又送信回来。
信上说,沈大几年前就死了,连带乡紳的一大家子,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只发现热闹的乡紳家一夜之间就空无一人。
“珍珠,乡绅是什么官?”
“啊,小姐问这做甚……乡绅好像不是什么官,就是一些有钱的秀才。奴婢镇上就有一位老乡绅,他家里可富,还会请我们小孩子吃麦芽糖。”
方霜见了然。
就是村里的暴发户嘛。
下午祁媖媖来找她,是抱着琵琶来的,她昨日说想听媖媖弹琵琶。
祁媖媖坐在椅上,低眉浅弹怀中琵琶,倏地停下。
“啊?”
方霜见:“怎么了?”
祁媖媖低语:“唔,听错了……以为夫人叫我。但……妾身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现在还在说……声音很小,夫人你听见没?房间里有人在说话。”她环顾四周。
“……”
女主人的目光不自觉瞥向一旁的灰墙。
“媖媖,我累得很,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去你府上找你。若是想看书自己去书房拿,但要記得还过来。”
祁媖媖走后,她踢开密室的门,进门,男人正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含混不清在说什么。
她一进去,他就爬向她,抱住她双腿,整张脸埋进裙纱。
“嗯……”
“贱狗。”
她蹲下身理开他脸上乱发。
露出一张潮红的面庞。
他傻笑着,去亲她指尖,轻轻咬住。
她想起来:“哦,你是瘾犯了对吧?”
“需要帮忙么?”她视线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