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修目光凌厉望着他,“都开始收拾行李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
“我订了今天中午的机票。”陆祈绵听他说这样的话其实很伤心,但还是很认真跟沈檐修解释,“我不是迫不及待,是有些事要去处理。”
这些话昨晚他就想说,可是沈檐修当时的态度完全不想听,陆祈绵不想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于是又道:“如果事情顺利,我可能两个月就回来了。”
陆祈绵望着他,声音越来越小,像在说服他,也像在说服自己,“我没有骗你,到时候回来,我就再也不走了……”
他没说,如果自己不回来,会如何。
沈檐修听后心中烦躁,M国那边除了陆祈绵他妈,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一次又一次的退让,让沈檐修呼吸逼陆祈绵做个抉择,“陆祈绵,你要是真走了,就别回来了。”
他态度很差,最后连陆祈绵做的早饭也没吃。
沈檐修嘴硬心软,还是派了小陈助理与司机过来待命,让他们把陆祈绵送到机场。
小陈很客气,这边刚送完陆祈绵登机,就打电话向沈檐修汇报。
“陆先生没带多少行李走,他刚才还让我在您面前帮他求求情。”
“他说之后会联络您,希望您生气归生气,但千万别不理他。”
“陆先生的数位板跟画笔也没有带走,他是画师,连这些都没带走,可想而知很快就会回来,老板您就放心吧!”
“还有您之前吩咐的事,我都查明白了,陆先生的国籍一直没有变,他不是M国的公民,只有居住权而已……”
沈檐修听完汇报,带着胜券在握的冷静,掷地有声打断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人是我故意放走的。”
说完沈檐修就挂断电话。
谭松源今天休息,路过沈檐修的公司,刚好上来喝杯茶,他饶有兴致,“为什么故意放人走?”
“他最近情绪不好,像你说的应激反应,三天发生了两次,我怕他继续这样会出事。”
沈檐修一边快速处理工作,一边低头回答表哥的话,“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跟她妈碰一下了。”
提起那个女人,沈檐修咬牙切齿,“隔三岔五冒出来搞破坏总归不是个事。”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去一趟M国,解决完他妈,陆祈绵肯乖乖回来自然最好,他要是不肯……”
“我就把他绑回来!”
谭松源扑哧一下笑出声,揶揄道:“强制爱啊?你舍得?”
沈檐修反驳,“只是让他留在我身边,又不虐待他。”
沈檐修回答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他,“对了,你在市六医有关系吗?”
谭松源想了想,“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在那边的行政。”
他看着沈檐修,疑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昨天我让陆祈绵的同桌去接他回来,今天那人给我打电话,说陆祈绵昨天跟医生之间的对话很奇怪,像藏着什么秘密。”
沈檐修又说:“他说今天去市六医问陆祈绵的病,医院不肯透露,说这是患者隐私。”
“他说市六医是主攻传染病的医院,说怀疑陆祈绵有传染病。”
“你信了?”谭松源问。
“当然不信!”沈檐修立马回答,“他这段时间都跟我待在一起,真有传染病,我不早有症状了。”
沈檐修:“但昨天我问他为什么去市六医看病,陆祈绵却撒谎骗我。”
沈檐修停下手中翻页的动作,抬头看着道:“我也想知道,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瞒我。”
“行,那我帮你问问。”他打开软件,发了消息过去,过了几分钟,对方就回复了。
谭松源看完转头问:“檐修,你很着急知道吗?我同学明天才回医院,如果你很急,他就找人帮你查。”
最近忙成这样,是沈檐修打算过完这阵,带陆祈绵去J国玩,可惜这难得的假期,只怕是要留着去M国抓陆祈绵回来了。
沈檐修低头继续道:“也不是很急,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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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M国,与国内一样正值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