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为什么呢,又不关我的事。”
满燕急急坐在他身边,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我没有关系。”
“那和我更没有关系了。”
“你……”
满燕被怀里的蜂糖糕烫到,赶紧掏出来,献宝上去,“我刚刚去给你买的,还热着呢。”
满鱼眼神飘过去,又不以为然地飘回来,说:“献殷勤献错人了吧。”
满燕的胸腔里累积着一股冤屈之气,却也无处发作,只能咽下,好声好气道:“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你干嘛要跟我冷言冷语的。”
他靠近了些,说:“你看,我为了早点回来,蜂糖糕藏在怀里,你看,都烫红了。”
满鱼的视线终于移过来,迅速一瞥,说:“谁让你揣怀里的,又不是大冬天,还怕冷了吗?”
“蜂糖糕刚出炉的时候最好吃。”满燕说,“这不是你说的吗?”
满鱼终于将视线完全移过来,半天不作声。
满燕说:“今天是上不了山了,明天吧,天冬他们这个时候也要去,我们一起。”
满鱼的嘴刚张开,满燕冲上去一把将他的脑袋揣在怀里,连忙制止:“我一定赶紧弄明白,你别再说话气我了。”
满鱼把脑袋拯救出来,看了看他,说:“我也没有话想说了。”
“武小姐那样的打扮,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满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你还担心人家看不上你啊。”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满燕几乎要跳起来了。
满鱼知道不该说这种话,抿了抿嘴,硬生生把坏话往下咽,好半天才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满燕一肚子怨气,见他放软了姿态,也没有不依不饶的理由,默默生了会儿闷气,才说:“迟早被你气死。”
满鱼转过身去,把蜂糖糕掰了一半,背着手递过去给他。
武小姐将院子前前后后探索了一遍,天黑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回房了。
她拍了拍床板,有些嫌弃道:“这真是人睡的吗?”
侍女说道:“你非要赌气跑出来,现在还说这种话。”
武小姐一想到自己爹那张气成猪肝色的脸,就觉得心情舒畅。
“他不是着急把我嫁出去吗?那如今我自己住到别人家里来,不是正合他意?”
侍女还是不太放心,说:“虽然说满县尉名声一向很好,谁知道他儿子是不是好人,还是两个!一院子男人,多危险啊!”
武惠往床上一躺,说:“出都出来了,现在回去,多没面子啊。”
侍女上前去扶她起来,替她摘下一脑袋的发簪,说:“亏你还把好东西都戴出来,这里这么穷酸,恐怕没人认得这些好东西。”
武惠哎呀了声,说:“我心里也没底啊,想着震慑一下。”
侍女服侍她睡下,说:“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真的没弄错吧,你都没听清楚,急匆匆就跑出来了。”
武惠自信道:“怎么可能听错,他说了满县尉,还有什么燕,肯定是他们家了。哪里还有第二个满县尉?”
侍女一听,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武惠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离家前的场景。
她爹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什么言。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老头,口音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