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好事,程大伯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程三岸安慰道:“大伯,那还是得麻烦你,我都不知道小学门口朝向哪里。”
一听程三岸这么说,程大伯瞬间来了精神:“嗨,多大点事啊。”
程茂学摇了摇头,自家老爹还真是好哄啊。
程三岸这次过来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让大伯开个证明,明天他想要去县里一趟。
他还没忘记自己有个长期任务没完成呢。
“让你哥跟你去,正好过年也得备点年货。”程大伯指了指程茂学说。
程三岸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用仔细听大伯的心声都知道,大伯这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在大伯心里他就还是个小孩。
“行啊。”程茂学一下子就答应了。
程三岸到底没拒绝大伯的好意。
第二天,程茂学早早就来老屋这边叫他。冬日农闲,大队里都是组织干些手工活和修补农具,冬天把该修该补的活干完,春种的时候就不会掉链子,还有趁着冬天结婚的。
俩人靠两条腿走到了县里,他们脚程快,拢共就花了一个半小时。
程三岸干了半年的体力活,肤色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么苍白。整个人瞧着劲瘦有力,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弱不经风的瘦。打眼一看就是个白净斯文的小伙子,任谁都很难将他跟疯子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冬日不光是他们大队农闲,大伙都一样,来县里的人就多了。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程三岸好奇地东张西望。
程茂学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县里的供销社、学校和工厂。
程三岸耐心地听着,突然纷乱的心声中有一道声音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那老家伙终于死了!!!】
【这么冷的天,推他到院子里好几天了,他愣是冻不死。】
程三岸的脚步一顿,他一转头正看到一个眼眶通红的中年男人匆匆而过。
“那家里是老人没了吧。我看他脚腕上扎了麻绳。”程茂学叹了口气,“冬天就这样,不少老人熬不下去。”
他们大队今年冬就已经走了俩老人了。
程茂学见堂弟皱眉看着中年男人离开,他拍了拍堂弟的肩膀:“弟,别看了。”
“他……”程三岸刚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抓坏人可是讲证据的,他能说自己听到了这人在想什么?!
可是放下不管,当什么都没发生,程三岸又有些不甘心。
宗居崇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波动问道:“宿主你听到了什么?他干了什么?”
如果宗居崇利用种种手段也是可以读心的,但是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