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飞沉默片刻后，意味深长道：“姑且当那个傢伙不行了，20年，30年后人们谈论他的时候会说什么呢？”
博格巴隨口道：“保守，功利，刻薄，过时。。：”
戴飞摇头。
“今天的我们，没有兴趣去谈论30年前的失败者，当一段歷史尘埃落定后，人们会去铭记其中的闪光点，对人也一样，就像克鲁伊夫和贝肯鲍尔，马拉度纳，普拉蒂尼，他们都有过失败，以及被当时的人所嫌弃，反感，甚至痛恨的经歷，然后呢？”
博格巴收起了轻鬆的表情，变得郑重。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做错了？
戴飞隨意地摆摆手。
“我对过去发生过什么，丝毫不感兴趣，谁对谁错，我也没有资格评价，保罗，我能確定的是，30年后的人们提起穆里尼奥，还是会谈论2004年的波尔图，会谈论2010年的国际米兰，也许穆里尼奥最终留下的只有这些，但未来的人应该不感兴趣他失败时究竟经歷了什么。”
博格巴默然不语。
不管他有没有听明白戴飞的潜台词。
以更高维度来看今天以及过去发生的事情。
当未来人回首这段歷史的时候。
无人在意。
如果要铭记歷史中的失败，那太多了，谁记得过来？
谁又在意得过来？
就算今天所有媒体说博格巴战胜了穆里尼奥，他是大贏家。
他得到了什么？
在穆里尼奥一段失败的经歷中。
其实连配角都算不上。
因为每个人的失败，除了当时遭人嘲笑或惋惜，时光流逝，连成为歷史尘埃的资格都没有。
博格巴露出一丝笑意。
“也许你说的对，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变，因为他惹到了我，我必须回击。”
戴飞对此表示认可。
合不来就是合不来。
“我无意评判对错，况且对错本身也是相对的，立场，视角，感受的转变，对与错就更加含糊不清。”
博格巴点头。
“就是这样，所以我也很理解你，现在很多人等著看你的笑话，他们可能早已对你怀恨在心，
终於等到了这个机会。”
“你有资格说我？哈哈哈，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似乎都需要证明自己。”
“我不需要向无聊的人证明自己。”
“你这话说对了一半，需要一个前提，前提是你站在了领奖台上，已经让对手趴在了地上！”
博格巴又愣住，凝视戴飞半响。
这些话换別人来说。
他可能还觉得不服气。
因为大多数能跟他这样说话的人，根本没底气这样说。
偏偏是戴飞。
欧冠八连冠。